這馬甲怒吼著,張著森森的牙齒,他手中虎槍直指,槍刃深紅,刃處仍然滴著鮮血,也不知破陣后殺了多少人。他臉容扭曲,上面盡是那種殘忍噬血的狂暴神情。
他狂沖過來,戰馬騰騰,踐踏著殘雪,勢不可擋
左邊的翼虎銃手閃出,“砰”的巨響,彌漫的火光硝煙中,這馬甲的戰馬就中了狠狠的一彈。
大股的血液噴出,那戰馬嘶鳴著摔飛出去,馬背上的馬甲也重重拋飛出去,沉重摔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這翼虎銃手急歸原伍次,前方幾把飛斧鐵骨朵投來,砸在隊長與兩個伍長的鑲鐵圓盾上,金鐵交鳴,震得三人的手臂都有些發麻。
隊長怒罵道“吊舍,火銃”
他們都是徐州人,乃張膽寨中同一個村寨的人,相互熟悉,配合默契,立時右邊的翼虎銃手閃出。
一個韃子馬甲已沖到近前,左手沉重盾牌,右手沉重雁翅刀,他靈活的掩著自己要害胸膛,一個凌厲跳躍,就要連人帶盾往隊伍的中間撞來。
翼虎銃手就對他開了一銃,濃重的煙霧爆開,血霧騰騰,那馬甲盾牌破裂,右胸口也破開了一個汩汩流血大洞,騰空著,就是往后翻滾出去。
這翼虎銃手也急歸原伍次,這時幾個韃子沖到,有步甲有馬甲,有長兵有短兵。
一個持短斧盾牌的步甲沖向小隊的左伍,這邊的鏜鈀手與兩個長矛手立刻上前,鏜鈀長矛,狠刺他上中下三路,特別刺擊這韃子盾牌遮擋不到的部位。伍長持著雁翅刀跟隨,防止長兵用老救援。
這步甲頗為悍勇,然面對上中下三路長兵還是手忙腳亂,短斧幾次差點被鏜鈀格飛,右手臂更被銳利的棱刺擦得鮮血淋漓。他右肋處還被鋒利的長矛刺過,棉甲內濕漉漉,痛冷潮濕。
這步甲猛然嚎叫,兇性大發,盾牌用力揮舞沖撞開鏜鈀與長矛,頂著盾牌快速近身,就要將眼前的鏜鈀手砍死。
猛地一身影滾地而來,卻是伍長,他手中雁翅刀狠砍,鑲黃旗步甲凄厲慘叫,他左小腿被鋒利的雁翅刀砍斷,一下就摔倒在地,血液若噴泉似的涌個不停。
鏜鈀手與兩個長矛手趁機上前狠刺,手中鏜鈀長矛盡數刺在這韃子心口咽喉位置,血霧騰騰,刺得他再也不能動彈為止。
而在右伍處,一個韃子馬甲持虎槍高高跳起戳下,槍身勢猛沉重之極,就要將這邊的伍長從胸口處刺出一個大洞。
這伍長連忙牌身高起,劇烈的摩擦聲中,槍頭從他盾牌上高過,挑起一些紛飛的盔纓。
后面鏜鈀手與兩個長矛手猛刺而來,這馬甲虎槍用老,但他也是百戰精兵,雙腿有如彈簧,一下向后蹦了出去,妙之又妙避開了一根鏜鈀,兩桿長矛的猛烈刺擊。
身影閃動,伍長持盾緊跟上來,手中雁翅刀又劈又砍,轉瞬就劈了這鑲黃旗馬甲好幾刀。
這韃子身著二重甲,仍然被沉重的雁翅刀劈得血肉模糊,特別右手臂、右胸口處好幾道深深的傷口。
這馬甲怒聲咆哮,拼命招架,但鏜鈀手與兩個長矛手緊隨伍長而來,長矛鏜鈀,不斷刺擊,這馬甲只得繼續后退。
他憋屈之極,吼聲連連,深感好漢難敵四手,惡虎敵不過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