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芝會進來的原因并不是方木森,而是陸難。
他剛剛原本要直接和林與鶴說這件事。
“說什么”
耿芝的臉色很不好看。
“說他第二次把小鶴騙到手了”
方木森抿了抿唇“不是騙”
耿芝冷笑“不是騙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鶴那時候有多黏他”
面對方木森,他不想用太刻薄的語氣,但一想起陸難,耿芝的怒意就直接開始焚燒理智。
“結果呢陸英隼做了什么”
他們的對話并沒有傳到樓上人的耳中。
林與鶴關好房門剛一轉身,面前就遞來了一塊雪白的梨。
陸難削好了雪梨,用牙簽插好,遞到林與鶴唇邊。
“吃一點。”
雪梨很甜,不是那種超市里買的漂亮的皇冠梨,而是蜀地特產的土品種,長相不是很好看,卻出奇地清甜多汁。
林與鶴咬了一口,清爽的香氣在唇齒間蔓延開,雪梨并不涼,男人顧及他的腸胃,還提前在保溫箱里暖過一陣。
“好吃。”林與鶴說,“謝謝哥哥,我自己來吧。”
陸難把盛著雪梨塊的瓷碗遞給了他。
林與鶴捧著碗吃了一塊,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抱歉,剛剛是不是打擾你了”
耿芝畢竟是他的朋友。
陸難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
他伸手用指腹蹭了蹭青年的下巴。
“別想太多。”
沒有就好,林與鶴松了口氣,又道“那哥哥不開心是因為陸家的事嗎”
“我今天和三少出去,三少和我說,陸家那邊在籌劃新的方案,意圖把臟水潑給哥哥,說你殘害手足。”
陸英舜說得很隱晦,但林與鶴聽懂了,他也是這時候才明白陸英舜這段時間來內地的原因陸家的勢力在香江,操縱輿論也易如反掌,相比之下,反而是燕城這邊更安全,形勢不會超出陸難的掌控。
陸難卻又捏了捏他的下巴“沒事,我能處理。”
林與鶴擔憂地看著他。
“我總感覺,哥哥處理這些事一直很累”
陸難忍了幾次,終究也沒能忍住。
他沒辦法讓自己離林與鶴遠一點。
“是會累,”陸難聲音微啞,他抵著林與鶴的額頭,望著那雙清澈的、滿眼都是自己的漂亮眼眸,“所以需要你充電。”
林與鶴愣了愣“我”
“嗯。”
陸難搶走了他的一點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