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十七一怔,脫口說,“這不是明著告訴太后和太子殿下咱們花家在宮中有暗樁,而如今大費周折地奪懿旨,不惜一切代價悔婚嗎這若是太后和東宮的人直接追十六來花家的話,可是表明我們跟皇室公然叫板了,會不會不太好”
花灼莞爾一笑,“我就是要讓皇室的人知道,臨安花家雖然世代偏安一隅,但不是紙糊的面捏的,容不得人小看,妹妹的婚事兒她不同意,即便是貴為太子的云遲,也強硬地做不了這個主。”
安十七小聲說,“若是皇上和太后問罪的話……”
花灼失笑,“那便問就是了,能問出什么來嗎悔婚懿旨沒人把著太后的手逼著她寫,如今太后去了心病,達成所愿,不該高興嗎而皇上,不是身子骨不好嗎一年要大病一場,有力氣問罪嗎更何況,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嗎而太子,更不必說了,他想要妹妹,如今敗了,怨不到花家,只能怨他有個好祖母。”
安十七聞言不再擔心,“我這便將消息傳給十六,他快被東宮的人逼瘋了。”
花灼微笑,“他這一趟京中之行辛苦,回頭讓他歇一陣子。”
安十七也不由得笑起來。
安十六很快便收到了花灼的消息,有了公子之命,他自然言聽計從,當即不再與太后的人和東宮的人周旋,立馬帶著人悉數地撤回了臨安花家。
他頭腳進了臨安,后腳太后的人和東宮的人便追到了臨安。
幕一似乎隱約也有所覺是花家的人出手了,但他始終還抱有一絲希望,但在追著安十六眼看著他進了花府后,他終于將那一絲希望破滅了。
萬奇看著花府的牌匾,驚愕地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偷梁換柱拿走懿旨的人,竟然是臨安花家的人,是太子妃家里的人,這……早知如此,他就不折騰的追查了。
他這時還沒想到他自己送來懿旨與人奪走懿旨能是那么一回事兒嗎
幕一咬了咬牙,還是叩響了花家的大門。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少年探出腦袋看著幕一和萬奇等人,“你們是什么人找誰”
幕一看著這小少年也就十來歲,拱手,“勞煩小兄弟通秉一聲,在下東宮幕一,請見花家的主事人。”
那小少年聞言眨眨眼睛,點點頭,跑了進去。
不多時,那小少年又跑了回來,打開大門,隨手一指幕一和萬奇,“我家公子說了,只能進去兩個人,你們兩個人看起來像是頭頭,可以進去,其余人,不能進去,公子不喜見太多客人,若是不遵循規矩,就不必要進去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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