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聞言放寬了些心,“若真能事成,小姐您就是自由身了。”
花顏伸手捏了捏秋月臉頰,笑著說,“你也不用再跟在我身邊了,我可以把你給他了。”
秋月臉一紅,如火般燒起來,嘟起嘴說,“小姐就會取笑奴婢,奴婢沒想著嫁給公子,只要能在公子身邊侍候就心滿意足了。”
花顏撇嘴,“瞧你這點兒出息,你也算是系出名門,只不過這些年被我騙到身邊,委屈你做了個婢女。何必貶低自己”
秋月搖頭,“不說出身,只說奴婢這個人,自認是配不上公子的。”
花顏更是撇嘴,“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是我一手培養的你,你會的東西可多著呢,別覺得配不上哥哥。”
秋月小聲說,“是小姐看得起奴婢,即便如此,奴婢也不敢求什么。”
花顏無奈地嘆氣,“你呀,叫我說你什么好”話落,她想了想,又笑了,“待我擺脫這破身份之后,就把你送給哥哥,如果哥哥對你有意,自然會留你,如果對你無意,那么,你還回到我身邊來,咱們花家兄弟多的是,我再給你擇個人。”
秋月低聲說,“如果公子對我無意,我就一輩子不嫁了。”
花顏氣惱,伸手戮她腦門,“你傻啊!枉你跟在我身邊這么久,怎么這么死心眼我寧愿聽你說他無意你就死皮賴臉讓他對你有意,實在不行,就放棄他再喜歡別人。怎么偏偏說出一輩子不嫁的話來你算是笨死了。”
秋月也笑了,“奴婢就是笨嘛,小姐時常說我笨的。”
花顏徹底無語,不再理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就睡著了。
秋月想著公子,想了許久,既有些高興,又有些沒底和緊張,也很快就如花顏一樣睡著了。
主仆二人因為十多日前就開始悄悄準備,十分費心神,如今擺脫了云遲和東宮的人,疲憊感很快就襲來,即便環境不好,但依舊不影響她們入睡。
地下暗室里太靜,靜得聽不見外面的風吹草動。
花顏這一夜睡得不好,但迷迷糊糊卻一直睡著,有幾次似乎看到了云遲沉如水的臉出現在了她眼前,一雙溫涼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她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醒了幾次,又睡了幾次,才撐到了天亮。
果然如花顏猜測,天亮之后,這地下暗室里也透進來了些許光亮。
她揉揉酸疼的肩膀,想著幸好昨夜進來時未掌燈,否則保不準還真會被發現。
秋月也沒睡好,但是比花顏要強些,她醒來后揉著惺忪的睡眼瞧著花顏,將她臉上疲倦的神色瞧得清楚,小聲問,“小姐,天亮了”
“嗯。”花顏點頭,站起身,揉胳膊揉腿折騰了一氣,拍拍身上的土說,“咱們可以走了。”
秋月立即站起身。
二人出了地下暗室。
外面天已經大亮,陽光明媚,暖融融的,破敗的院落和荒草似乎都帶著暖意。
花顏靠著破敗的門框,望著天心情很好地笑,“若是不出所料,今日我就能得到十六傳來的消息。”
秋月也心情輕松,“小姐,咱們去哪里等十六的消息”
花顏說,“先去萬德樓吃一頓好吃的,然后去牛二茶肆等著。”
秋月點點頭。
二人出了破敗的院落,途經云遲昨日落腳的地方,果然人已經走了。于是,二人堂而皇之地進了小鎮主街的一處上好的酒樓,點了許多菜品,在大清早大吃大喝了一頓。
用過早膳,二人去了牛二茶肆。
牛二茶肆,顧名思義,以牛二這個人命名的茶肆,茶肆不大,除了牛二外,只有一個小伙計,見花顏來了,在柜臺前扒拉算盤的牛二猛地睜大了眼睛。
花顏來到柜臺前,懶洋洋地倚著柜面,笑吟吟地對他說,“掌柜的,來一桶茶浴,姑娘我需要清洗風塵。”
牛二呆了呆,半響吐出一句話,“跟小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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