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即扔了雞,走了過去,眉眼全是笑意,“野豬好,你這狩獵的本事對比當年來說,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才出去這么大會兒,我只睡了一覺的功夫,你竟然弄了一只野豬回來,否則,你這院子里的活物都會保不住,如今總能保住了。”
小金姓荊,是荊吉安的親妹子,叫荊金兒,花顏隨著她阿婆管她叫小金。
花顏以前來西南番邦時,恰逢阿婆生病,秋月懂醫術,救回了阿婆的命,小金與花顏和秋月投脾性,于是在阿婆病好后,強留著二人在這里住了一個月。
交情是幾年前就結下了的。
小金扔了野豬,剛要說話,也看到了滿院子里躺的大批男人,她頓時驚了,“怎么這么多人”
花顏聳聳肩,“這些都是我的兄弟們,我早先來時,跟你說過的。”
小金目瞪口呆半晌,“你是說過,但也沒說會有這么多兄弟啊。”
花顏好笑,“屋子里也有,大炕上都睡滿了。”
小金驚駭,“你怎么有這么多兄弟”
花顏笑著說,“我這走南闖北的,自然要多些兄弟,否則生意怎么做”
小金張口結舌半晌,才苦惱地說,“這一頭野豬,夠不夠吃難道我再去獵一頭回來”
花顏琢磨了一會兒說,“應該夠吧,他們應該也沒那么能吃,不夠的話,等他們睡醒了,自己去獵。”
小金點點頭,爽快地說,“那咱們倆把這野豬褪毛收拾干凈剁了架大鍋燉”
花顏頷首,“好。”
于是,兩個姑娘開始一通忙活,阿婆蹲在灶膛前給二人燒火,一邊往里面放干柴,一邊笑呵呵地說,“這兩個姑娘,都是能干的人兒,誰娶了誰有福氣。”
花顏抿著嘴笑。
阿婆看著花顏說,“小顏,你家里是大戶人家吧就沖你這么多兄弟,也是個富裕之家,你家里可給你定親了”
花顏點點頭,不隱瞞地說,“定了,我不滿意,想法子給退了。”
阿婆一怔,笑呵呵地說,“你這孩子最是實誠,你說不滿意,那人定然不好。”
花顏手頓了頓,搖頭,“不,阿婆,他很好,只是我覺得太好的人,沒法嫁,一個整日里泥里打滾自在慣了的人,是受不了拘束的,有的人生來就是站在云端上,太高了,這天上地下,怎么扭到一塊啊不給自己遭那份罪。”
阿婆是過來人,懂得多,聞言笑呵呵地點頭,“你這孩子,小小年紀,看得透徹,還真是那么個理兒。當年你阿婆我就是看不開,后來躲在這片山林里等著終老,一日一日才看開了。可是看開了又管什么,一輩子也糟蹋了。”
花顏笑吟吟地說,“阿婆睿智,這山林沒什么不好,比金馬玉堂舒適。”
“正是正是。”阿婆笑瞇瞇地問,“那個叫秋月的小丫頭呢怎么沒跟著你了”
花顏笑著說,“我準備將她嫁給我親哥哥,便不能總帶著她四處跑了,總要讓他和我哥哥多相處,感情不就是慢慢培養出來的嗎”
阿婆笑呵呵地點頭,“這倒是。”
小金好奇地瞅著花顏問,“我聽說在南楚女子被退了親就不好找婆家了,你以后怎么辦”
花顏笑著說,“我嘛,自然不用愁的,在退婚后立馬抓了一個,這一趟生意順利的話,回去我就嫁給他。”
小金睜大眼睛,“抓的那個是你喜歡的人”
花顏點頭,“看他第一眼時,倒也沒覺得什么,后來他身體不好,卻甘愿背著我走了三十里的山路,那山路滿是荊棘灌木,且險斗異常,十分難行,但他一聲沒吭,我就覺得,這一輩子,若是有他,再難走的路,我都甘之如飴了。這是喜歡吧若這不是喜歡那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歡了。我覺得,心動便是喜歡。”
小金想了想,“那照你這樣,我也有個喜歡的人,幾日前,有一人長得好俊好俊,我看到他,就覺得移不開眼睛,想跟著他走,直到他走沒影,我的心還一直砰砰地跳呢。”
花顏大樂,“你這不叫喜歡吧叫被勾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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