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微笑,“既然被我知道,且來了這里,自然不會不管你。”話落,她懶洋洋地說,“我這人知恩圖報,說吧,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梅舒毓自從聽了她的話,是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待了,立即說,“我要立刻回行宮。”
花顏搖頭,“回行宮是不難,你現在立馬沖出去就好。但這樣一來,云遲就會知道有人對你指點了。他給你的卷宗里可沒提到葉蘭琦采陽補陰的蠱毒之術。區區一頓宴席下來,你是不會知道的,除非吃了虧,但偏偏葉蘭琦被你給惡心走了,你自然是不曾吃虧的,所以,云遲見你跑回去勢必會追查。你以為你還能在他的追查下為我守得住秘密”
梅舒毓心顫了一下,“那怎么辦”
花顏伸手入懷,掏出一個香囊,遞給他,“自然是有辦法的,你住在這里,我也能讓她不碰你。只要你帶著這個,別讓這個東西離身。”
梅舒毓接過香囊,捏了捏,又聞了聞,什么味兒也沒有,不覺納悶,“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花顏笑著說,“克制她身體里采蟲的藥粉,是一種類似于迷幻人神智的迷幻香。只要她靠近你的身體,她體內的蟲子就會聞到這香味,會立馬讓她陷入幻覺。”
梅舒毓頓時來了精神,“什么樣的幻覺”
花顏微笑,“心里想什么,便會做什么樣的夢,她體內的是采蟲,應該會做魚水之歡的春夢。”
梅舒毓看著花顏,白著的臉臉騰地紅了紅,結巴地說,“這……這么小小一個香囊,真的管用”
花顏揚眉,“不信”..
梅舒毓咳嗽一聲,膽顫地說,“我實在怕啊,她剛剛點我穴道的手法十分奇詭,若非你來了,我是無論如何也解不開的。”說完,他后悔起來,“我就不該為了迷惑劾王收女人。”
花顏慢悠悠地笑著說,“不收女人,不做出荒唐游戲的樣子來,你一味地端著君子的做派,便完不成云遲交代的差事兒。云遲給你這個差事兒,就是為了懲治你的同時,讓你把差事兒給他辦妥當了。”
梅舒毓狠狠地磨了磨牙,“太子表兄可真狠!”
“他從來就不是個心軟手軟的人。”花顏慢慢地站起身,“葉蘭琦去而復返,又折回來了,估計是看你長得俊俏,還是忍不住來對你下手了。你快躺回床上吧,我走了。”
她說著,將那一盞茶水重新地倒進了茶壺里,足尖點地,窗子無聲地打開,她如來時一般,又無聲地走了。
梅舒毓張嘴就想喊住她,手也同時想抓住她,奈何他的嘴和手都沒人家快。他膽顫地寄希望于手里的香囊,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連忙將香囊系在腰間,轉眼又躺回了床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心中又氣又恨,想著以后打死他也不敢得罪太子表兄了,收拾起人來下黑圈套真是不聲不響,多虧花顏提點幫助他,否則他今日就栽在這里了。
葉蘭琦來到門外,有婢女連忙見禮,“郡主。”
葉蘭琦問,“我走后,可有人進屋”
婢女們搖頭,“回郡主,我們一直守在門口,沒有人進屋。”
葉蘭琦滿意,對婢女說,“打一盆清水來,我給他擦擦臉和身子,否則他一身酒味,實在是讓我吃不下。”
婢女們立即應是。
梅舒毓緊張起來,想著花顏給她的香囊若是不管用,他今日就跟這個女人拼了。
葉蘭琦吩咐完,推開房門,進了屋。
梅舒毓果然如她走時一般,一動不動地昏睡著,滿室的酒味讓她皺眉,先一步走到窗前,將窗子打開,任夜晚的風吹進來,消散濃郁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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