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安十七和臨安花家的幾十名暗衛外,還有云影帶著大批的東宮暗衛。
云遲離京時,沒有帶多少暗衛,但是來到西南境地后,將東宮的暗衛又暗中調來了大批人。此時,云影與東宮的暗衛成包圍之勢,圍住了安十七和臨安花家的這些暗衛。
云影和東宮暗衛每個人的面上也都帶著凝重緊張擔心到了極致的神色,蠱王宮內的火勢將他們從第五層漸漸地逼退到了蠱王宮外。
蠱王宮內的活死人暗人毒人太多,以至于,五雷火燒了他們,等同于燒著了蠱王宮內的所有地方。
沒有通天的功力,根本在這些火人的面前開不出一條路來。
可是云遲,就是在蠱王宮幾乎成了一座火牢時,二話不說地沖了進去,只對云影和東宮暗衛丟下一句話,那句話是,“看住他們,你們任何人都不準跟著我,違者逐出東宮!”
所以,沒有一人跟隨,都乖乖地遵照他的吩咐,等在蠱王宮門口,牢牢地看住了安十七等人。
盡管,他們知道安十七等人不見到花顏出來是決計不會離開的,可是,這是太子殿下的吩咐。
每個人的面上心里都透著驚懼緊張,安十七也沒有想到云遲會這樣沖進去。
太子云遲,從出生起,便被立封了太子位,毫無疑問,他是南楚江山最合格的繼承人,這一點,沒有人否認,他的身份,當真是萬金之軀。
即便是蠱王重要,西南境地重要,對于南楚來說不可失去,但是也不及太子云遲的命重要。
他覺得,太子云遲沖進去,一定不是為了守護蠱王,也一定不是為了西南境地和南疆,他是為了少主。
安十七也是第一次見到云遲,在這般情況下,云遲給他帶來的震撼和沖擊無以言表,幾乎快與擔心花顏相提并論了。
這一刻,他覺得,太子殿下其實也不錯的,能為了少主,不惜以性命涉險。
在一片濃重的無聲的擔心等待的氛圍中,云遲抱著花顏沖出了蠱王宮。
他的衣衫還是被星星點點的火星燒到了,有些殘破,臉色也被煙火熏得發黑,抱著花顏的手被灼傷了一片,而在他懷中護著的花顏,周身卻連衣襟都沒燒到半點兒。
安十七見到云遲懷中的花顏,大喜,騰地站了起來,“少主,您可好”
花顏忍著難受,無力地無聲地點了點頭,
云影等東宮暗衛見云遲完好無損,都大松了一口氣,云影喊了一聲,“殿下!”
云遲看了安十七等人一眼,對云影吩咐,“這些人,全部押入天牢!派人去請回春堂最好的大夫去行宮!”
他說完一句話,抱著花顏足尖點地,如一抹輕煙,向行宮而去。
安十七面色大變。
云影冷木著臉看著安十七和臨安花家暗衛,面無表情地說,“你們是乖乖被押入天牢,還是要動手博上一博念著你們是太子妃的人,給你們一個選擇!”
安十七看著云影和東宮暗衛,臨安花家在南疆都城不止他們幾十人,但是早先依照少主的安排,臨安花家所有的暗樁,一旦全盤啟動,除了跟隨她進入蠱王宮的人,以及回春堂的大夫留后外,其余人在她進入蠱王宮后,都悉數撤出南疆京城,前往臥龍峽與安十六的人匯合。
所以,如今他們只這幾十人了,死活拼一場,也不是東宮暗衛的對手。
更何況,他們人人受傷,實力比東宮這大批的暗衛來說,太懸殊了。
他想著,看來少主是受了重創,太子殿下那副神色,一定不會讓少主出事兒的,所以,只要少主安然無恙,他們被押入天牢總比死在這里強。
他當即對云影說,“天牢在哪里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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