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身子綿軟,體內多處阻塞,別說調動內息了,就是動一下都費力氣得很。
她試著慢慢地引導者內息流向經脈,不多時,便出了一身汗,幾乎是汗如雨下。她知道不能操之過急,便緩緩放下手,暗暗揣思,按理說,她這么重的傷勢和毒勢,不能這么快就能調動內息才是,想必是昨日她癔癥發作,嘔出了一口鮮血,因禍得福了。
她伸手挑起帷幔,掛在床勾上。
細小的動靜驚動了采青,采青連忙在外面問,“太子妃,您是醒了嗎”
花顏“嗯”了一聲,“進來吧!”
采青連忙走了進來,見花顏中衣都濕透了,額頭臉上全是細密的汗,大驚,急步來到床邊,急聲問,“太子妃,您可還好是不是做了噩夢了”
花顏對她搖頭,“沒有做噩夢,是我醒來后發現可以調動內息了,便嘗試了片刻,有些艱難,才導致出了這么多汗。”
采青聞言松了一口氣,立即說,“我去讓人抬水來給您沐浴”話落,又改口,“還是先用膳您想必已經餓了。”
花顏覺得一身汗濕不舒服,說,“先沐浴吧!沐浴之后再用膳。”
采青點頭,連忙對外面吩咐了一聲,小忠子應了,立即吩咐了下去。
采青從衣柜找出干凈的衣裙,對花顏說,“太子殿下派人傳話,說有一樁要緊的事兒,今日響午不回來了,晚上再回來。”
花顏點頭,“可說了什么要緊的事兒”
采青搖頭,“傳話的人沒說,不過奴婢聽聞劾王府小郡主葉蘭琦一夜白發了,想必是關于她。”
花顏皺眉,“葉蘭琦一夜白發”
采青頷首,“本是芳華正茂的年歲,如個成了個白發蒼蒼的老嫗。不知是怎么回事兒。”
花顏思忖片刻,沉聲問,“太子殿下是將南疆王軟禁在了劾王府吧”
采青點頭,“正是,那一日您闖蠱王宮,葉蘭琦失蹤,南疆王大急,連夜去了劾王府,后來,您闖入蠱王宮后,您的人又將葉蘭琦暗中送回了劾王府。殿下闖入蠱王宮,救了您后,為了給您祛毒,無暇顧及南疆王,便順勢圈禁了劾王府,將南疆王一并軟禁在了劾王府。”
花顏肯定地說,“想必她體內的采蟲被南疆王用了,連帶著她的心血也給一并用了,若是這樣,南疆王的身上定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云遲想必是被此事給拖住了。”
采青登時緊張地說,“這樣說來,殿下豈不是麻煩了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花顏想了想說,“他響午時既然能傳話回來,想必他不會有事兒。”
采青聞言放下心來。
小忠子帶著人抬了水,放進了屏風后,又帶著人退了出去,花顏今日已經不必采青扶著,便起身進了屏風后。
采青歡喜地說,“太子妃,您的身體恢復得真快。”
花顏笑著點頭,被暗人之王打的那一毒掌,當時用了十成功力,她幾乎沒了活路,被云遲生生救回了命,如今短短時日,的確是恢復得極快了。
她在浴桶里暗暗地想著,再過個七八日,她應該就能自己運功祛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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