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蹙眉,“也就是說,你這傷,是被南疆王刺中傷的”
云遲搖搖頭,又點點頭。
花顏對他說,“你傷勢嚴重,精力不濟,趕緊歇著,我稍后問云影經過。”
云遲握緊她的手,“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低聲說,“你不得離開我身邊。”
花顏又氣又笑,這受了重傷的人,怎么這般黏人她點頭,“好。”
云遲似實在受不住了,很快就昏睡了過去,但攥著花顏的手半絲不松動。
花顏見他睡下,對外喊,“云影!”
云影立即進了內殿,拱手見禮,“太子妃!”
花顏見他臉色蒼白,氣息似也有些濁重,問,“你也受傷了”
云影道,“卑職是小傷,無礙。”
花顏看著他,這般蒼白的模樣,傷勢定然不輕,道,“讓賀言給你看看。”
云影垂首,“是!”
花顏對他詢問,“怎么回事兒云意帶著人改了機關密道,不是困住了葉香茗三日兩夜了嗎按理說,你們進宮該沒什么危險才是怎么一個個的傷成了這副樣子”
云影單膝跪地請罪,“是卑職護主不利,葉香茗的確是被困住了,殿下進了王宮后,命人拿了克制蠱毒的香囊從密道里帶出了葉香茗,卻發現,她身上根本就沒有噬心蠱,審問之下,葉香茗說要見南疆王,只有見到了南疆王,才會告知噬心蠱的下落。”
花顏點頭。
云影又道,“殿下準了,帶她去見了南疆王,不想見到南疆王后,葉香茗便割破了自己的血引,從南疆王的身上引出了噬心蠱,原來她的噬心蠱是養在南疆王的身體里。同時,她用噬心蠱也引出了南疆王宮深埋的護衛公主的暗人,卑職帶著人護著殿下,奈何,那些公主暗人堪比蠱王宮的暗人,十分厲害,所以,當時情形危險,殿下也沒想到南疆王那般愛護葉香茗,眼看她要被殺時,南疆王突然對殿下出了手,卑職當時剛毀了噬心蠱,又正在殺葉香茗,分身乏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殿下被南疆王刺中了后背。”
花顏聽著云影寥寥幾句,可以想象當時情況何等兇險,否則云影也不至于分身乏術,偏偏云遲只有三成功力,危急之下,讓南疆王得了逞。
她沉聲問,“葉香茗和南疆王呢”
云影道,“已經押入天牢了!”
花顏點頭,想著南疆王剛下了罪己詔,這時候的確不能讓他死了。她又問,“那些公主暗人,可都殺了”
云影頷首,“殺了,一個未留!”
花顏面色稍緩,見賀言已經給云遲開好藥方,小忠子接過去煎藥了,她道,“賀言,給云影看看傷勢。”
賀言回轉頭,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喊,對云影拱手,“公子隨老夫去畫堂吧!”
云影點頭,隨著賀言走了出去。
這時,陸之凌得到云遲受傷的消息趕來,正巧看到小忠子拿著藥方走出,立即抓了他問,“太子殿下傷勢如何”
小忠子連忙拱手見禮,眼睛通紅地說,“陸世子,殿下是被南疆王匕首所傷,傷在后背心,離致命要害只差一寸。”
陸之凌面色微變,問,“我可否能進去看看太子殿下”
小忠子說,“太子妃在里面,您……”
陸之凌沒等他說完,大踏步來到內殿門口,門開著,一眼就看到了里面躺在床上的云遲以及坐在床邊的花顏,他目光落在云遲握著花顏的手上頓了頓,放輕了腳步,走了進去。
花顏看到他,將受傷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
陸之凌在床邊站定,仔細地看了一眼云遲昏迷中蒼白的臉,有些驚駭地說,“早先聽你說太子殿下為了救你將自己折騰的不像樣子,我還不大信,如今一見,真是……從來沒見過他這般虛弱受傷的模樣……”
花顏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只道,“若非為了救我為我運功祛毒,他也不至于連南疆王的匕首都躲不過。”
陸之凌皺眉,“南疆王有幾斤幾兩即便太子殿下只剩下三成功力,他也傷不了太子殿下吧”
花顏聲音微寒地說,“南疆王利用葉蘭琦養采蟲,如今被他用了,葉蘭琦變成了白發老嫗,而南疆王不止重返韶華,功力定然也大漲了。”
陸之凌恍然,“那就怪不得了!南疆王這個老貨,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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