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不敢置信地看著花顏,公子也會下廚會做清湯面
花顏瞧著她一副傻傻的模樣,好笑地說,“哥哥見你總也學不會做不好,便想試試到底有何難不成想,卻是第一次就學會了,他便笑著說,你的所有天分,估計都用來學醫毒之術了,沒分給別的。”
秋月聞言更是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整張臉都垮了。
花顏提醒她,“藥要煎糊了。”
秋月連忙去看藥爐,果然見到了火候,連忙端下來,跺著腳說,“我去找公子算賬,明明他自己會做,卻每次都要讓我做,做不好還笑話我,著實可恨。”說完,捧著藥罐子走了。
花顏大樂。
云遲瞅了花顏一眼,笑著說,“你這算給你哥哥找麻煩嗎”
花顏眨眨眼睛,“唔”了一聲,樂著說,“不算啊!秋月斗不過我哥哥的,三兩句話,就會收拾了她。”
云遲失笑,“難得花家沒有門第之見,素來秉持兩情相悅。”
花顏笑著說,“秋月出身不低的,說出來,你大約都會吃一大驚。”
“哦”云遲挑眉,“出身何處”
花顏笑著說,“北地有三姓一王,蘇家、程家、林家,與北地懷王府。秋月是北地懷王府的小郡主,當年很小時候,天不絕游歷北地,見她小小年紀,對藥物很是有天分,便問她要不要跟他學醫,她就問,學醫能讓她娘死而復生嗎天不絕說不能,但是只要人沒死,有一口氣,他就能救活。于是,她就跟著天不絕走了。”
云遲訝異,“竟然出身北地懷王府我是隱約聽聞這些年北地懷王府一直在找丟失的小郡主,沒想到竟是你身邊的秋月。”
花顏笑著說,“那時她很小,也就三四歲,跟著天不絕后,一直學醫,悶悶不樂的。后來我為了醫治哥哥的病,找上了天不絕,在哥哥病情穩定有好轉后,便從天不絕那里拐了她跟著我,她打賭輸給了我,成了我的婢女。”
云遲淺笑,“但凡你與人打賭,沒有不贏的。”
花顏抿著嘴笑,“后來,她聽說懷王又娶了新王妃,便死了回懷王府的心思,不打算再回去了,正巧我也舍不得她,她的性情秉性,都是我一點點地培養的,可舍不得放了她,哥哥估計也與我一樣,自小他欺負不了我,便欺負她,欺負慣了,便也不想放手了。”
云遲失笑,“北地懷王府,算得上是系出名門了,昔年懷王人雖風流,但是對懷王妃著實不錯的,懷王妃病故,之后懷王又丟失愛女,好生消沉了幾年。”
花顏淡笑,“若非懷王風流,懷王妃也不至于郁結于心早早地香消玉損,秋月小小年紀,也不至于便決然地離開懷王府,跟著天不絕走了。據說懷王府的內宅,堪比皇上的后宮,佳麗不計其數。”
云遲點頭,笑著道,“是有這個說法,不過懷王府的情形一直以來十分復雜,脈息極多,分支極多,懷王能接世襲位,在一眾子嗣爭斗中脫穎而出,著實不易。風流之說,不好評判。”
花顏眨眨眼睛,笑著說,“有時候是不能看表面人云亦云,但懷王子嗣眾多是事實,即便他將來有朝一日找到了秋月,哥哥也是不會把秋月還給他的。”
云遲深有所感地笑著說,“從大舅兄手里奪人,無論什么時候,著實不易。”
花顏想到花灼給云遲的那一沓寫滿要求和議程的宣紙,從他手中奪人,可不是不容易嗎連云遲都頭疼,不由得樂不可支。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做好了飯菜。
云遲做了兩碗清湯面,花顏炒了四碟小菜,二人一起端著出了廚房,頓時一陣面香菜香。
小忠子和采青瞧著,真真正正地覺得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這般相處,真真像是一對尋常夫妻,但愿以后太子妃嫁入東宮后,也能如此舉案齊眉,和睦融融。
用過飯后,花顏笑著對云遲說,“是歇著,還是我帶你再出去轉轉”
云遲笑著說,“不出去了,就在府里轉轉吧!你自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我想走走。”
“好啊!”花顏笑著起身。
外面的日頭炎熱,二人一起撐著一把傘出了房門。
花顏帶著云遲去了她常去的幾處地方,或是風景清幽之地,或是孩童玩樂之地。二人悠悠閑閑地一邊說著話一邊走著。
花顏笑著說,“住在東宮時,我似乎沒逛過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