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對抓山雞不太在行,不過也沒用多久,便提了幾只血淋淋被劍斬斷了腦袋的山雞和野兔回來了。她一路走著,一路滴著血。
小忠子嫌惡地看著血腥滴了一地,指控采青,“你太粗暴了。”
采青將山雞和野兔甩給他,“你來!”
小忠子立即搖頭。
采青硬塞給他,“這里除了我就是你能干活,難道讓殿下和太子妃來還是讓五皇子和十一皇子來”
小忠子沒了話,乖乖地接過了山雞和野兔,毛手毛腳的一副不知怎么處理的模樣。畢竟他上一次吃山雞,似乎就是花顏動的手褪的毛扒的皮。
花顏好笑地看著二人,對小忠子說,“拿來,給我好了,你去拾干柴吧,這一處正好避風,就在這里烤了。”
小忠子得了赦令,但還是看向云遲。
云遲點頭,“去吧!”
小忠子立即將山雞給了花顏,轉身去拾掇干柴了。
采青對著小忠子撇撇嘴,圍在花顏身邊為他打下手,轉眼,云遲也走了過來,拿起一只山雞,學著花顏拔毛。
五皇子和十一皇子驚奇地看著云遲和花顏,今日他們已經漲了幾番見識,與云遲在一起的花顏,打破了以往他們認知的云遲,如今這一幕,也算不得太驚了。
花顏下手十分地利落,在小忠子拾掇回一大抱干柴時,她已經處理好了幾只山雞。而采青和云遲一人處理了一只。
花顏拎著光溜溜的山雞和野兔遞給采青,“不遠處有山泉,聽到泉水響了吧拿去洗洗。”
采青應了一聲,立即去了。
花顏從懷中掏出火石,開始架火,將火架好,采青也拎著山雞野兔回來,她依次地將之擺在了架子上,然后對云遲說,“你看著,我去采點兒入味的藥材。”
云遲搖頭,“我陪你去,讓采青和小忠子看著烤。”
“我走不遠,你歇著吧!”花顏笑著擺手。
云遲固執地站起身,打定主意陪著她。
花顏無奈,只能依了她,兩人一起沿著山林去找入味的藥材。
二人前腳離開,后腳十一皇子對五皇子說,“五哥,我怎么感覺如今的四哥好有煙火氣啊。”
五皇子失笑,“是有點兒。”
十一皇子湊到采青身邊,好奇地問,“尋常四哥和四嫂也這樣相處的嗎”
采青一邊翻弄著山雞野兔,一邊說,“回十一皇子,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自西南境地之后,一直是這樣的。”
十一皇子八卦兮兮地問,“在西南境地時,四哥是怎么讓四嫂回心轉意不悔婚的啊”
采青搖頭,“十一皇子還是別問了,奴婢不能說。”
十一皇子聞言又看向小忠子。
小忠子更是搖頭擺手,同時語重心長地對十一皇子說,“您若是想知道,還是問殿下吧!當然殿下愿意告訴您的話。”
十一皇子一噎,想著四哥當然不會告訴他了,不止不會告訴他,若是他太好奇追著問,估計還會罰他考校課業。
五皇子微笑,“我告訴你很多遍了,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否則哪一日便會被好奇心害了。你怎么就是不聽”
十一皇子立即噤聲,閉了嘴。
入味的藥材很好找,花顏和云遲轉了一圈,便有了收獲,拿著藥材走到不遠處的山泉處清洗干凈,然后走了回來。
花顏將藥材擰成了汁,淋在了山雞和野兔上,發出滋啦啦的聲響,不多時,香氣便溢了出來。
五皇子和十一皇子也圍坐了過來,十一皇子忍不住說,“真香。”
小忠子得意地說,“太子妃烤的山雞和野兔是奴才吃過最香的烤野味了。”
采青拆臺,“除了吃過太子妃烤的,你也沒吃過別的。”
小忠子一噎,瞪眼,“你怎么總是跟我作對”
采青咳嗽了一聲,“誰讓你膽子小呢。”
小忠子對花顏告狀,“太子妃,采青總是欺負奴才。”
花顏好笑,“行,一會兒罰她多吃幾塊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