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世界”左懷恩呢喃一聲。
一直關注著井不停同甄云韶對弈的他,在井不停的棋盤世界誕生的那一刻就知曉了。他不如井不停推衍和演算的強大,但是本身的修為和對道理規則的理解超出不少,所以能夠第一時間知道。
他很清楚,井不停創造這棋盤世界不會只是單純地下贏這盤棋,也不是為了炫耀本事。井不停做事,有著十分強烈的目的性,就像來這東土目的就是為了神秀湖上的曲紅綃。先前他不理解井不停突然進棋舍同甄云韶對弈,便是沒有猜到他的目的,直到現在,他察覺到了那棋盤世界,察覺到了那被引入棋盤世界的秦三月。
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左懷恩看著人群里看上去像是在沉思的秦三月,皺起了眉。
“她就是那身無命格之人全身上下沒有靈氣波動,也并非習武之人。”左懷恩很快就知道,秦三月身上沒有他所知道的任何一種修行氣息。除了一些淺淡的書卷氣兒以外。可這也還說不上修行之氣。于是乎,他難以將這個平凡的少女同那充滿大疑問的無命格之人聯系起來。可是當他就站在這里去探查秦三月命格時,果不其然地發現,并沒有錯,她便是那身無命格之人。
“想必,不停創造這棋盤世界便是為了她。”
左懷恩有些憂慮地望著天空,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但什么都沒找到。“希望不要出什么問題。身無命格,那便是任何因果報應都沾染不上的啊。”
就在這時,忽然從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這位大人。”
左懷恩轉過頭去。是一個身穿青梅學府服飾的學生。
“何事”
學生拱手一禮,“學府五六先生有請。”
“陳五六”
“是的。”
左懷恩眉頭泛起,思索片刻后說“走吧。”
白薇有些后悔沒把又娘帶上。先前她想的是,若是把又娘帶上了,指不定葉撫的注意力又轉到它身上去了。想想,難免心里還是有些不太平衡。但是現在,她心里出現了些偏頗,自己倒是想揉揉又娘了。一直在這里觀棋的她感覺得到,現在這場棋局里,甄云韶似乎占不到主導權了,從圍觀人群的神色也看得出來。
誰輸誰贏對白薇來說并不重要,但若正要論個輸贏,她其實還是希望是甄云韶。昨晚甄云韶同她的那番對話,讓她印象深刻。甄云韶那點到即止,清清脫脫的性格白薇也不討厭。現在她身上都還帶著甄云韶交給她的那塊身份令牌,說著可以憑此在荷園會任何地方通行。
“局勢,是不是不太樂觀”白薇禁不住問身旁的葉撫。她其實不知道葉撫懂不懂棋,但就是覺得自己問的他應該都知道。
葉撫笑著反問“你指的是黑子還是白子”
聽著這般問,白薇才發覺自己剛才的問法已經表達了自己對棋局的傾向,稍稍呼了口氣說“黑子。”
葉撫笑笑,“對下棋的人而言,的確不太樂觀。”
“對下棋的人而言甄云韶嘛。”白薇看向棋舍,擰了擰眉。
“甚至可以說,這是一場黑子必輸的棋局。”葉撫說。
白薇忍不住反駁道“棋局,萬般變化嘛,應該還說不上必輸必贏。”
葉撫瞥了一眼人群里的秦三月和胡蘭,笑著說“你說的對。”
“我帶你去個地方。”白薇正要說話,便被葉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