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撫搖頭,“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好。”
庾合說“但是我不會把先生想得那么壞。”
“那,我盡量如你所愿咯。”葉撫說。
葉撫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庾合一點都看不透,他只能憑借直覺去想象。雖然,憑直覺去想某件事是很不理智的行為,但在周若生這件事上,他愿意有些不理智的行為。
從周若生這個話題上撇開后,庾合說“這趟飛艇是去往神秀湖的,先生是去神秀湖有事呢,還是過路”
葉撫瞥了瞥北邊兒,“聽說那里風景不錯,去欣賞欣賞。”
庾合笑了笑,“若是在其他時候,那里定然是賞景的好去處,但是這段時間嘛,不盡然。”
“沒事兒,我就瞎看看。”葉撫漫不經心地說。這般說話的態度,已經隱約向庾合透露了他知道神秀湖會發生什么。
庾合也心領神會。他看不透葉撫的修為,也猜不準身份,只能通過跟周若生之間那點關系去遐想一些。一番幾下,在心里頭他便對葉撫有了個定位,僅僅止于周若生這一層關系,深了不好。
在飛艇第三層的街道上,竇問璇追上了周若生的步伐。
單看面容的話,周若生是個冰山美人,竇問璇則同她完全相反,是個熱情似火的女人。這樣兩個女人走在一起,強烈的反差感的確很容易吸引目光。
“我聽庾合說起過你,你叫竇問璇。”周若生開口說。
竇問璇笑著說“是嗎,那我就免去了自我介紹的環節了。”
“你有什么事嗎如果是關于庾合的話,就不要再說下去了。”
竇問璇眼中飽含柔情,“不說,不說,我只是說說我們女人之間的事。”
周若生冷冷地說“我不感興趣,你可以換個話題了。我不愿意相信,你特意過來找我是為了說女人之間的事。”女人之間還能有什么事除了衣服、打扮、情情愛愛還能有什么周若生對此抱有極大的偏見,雖說她很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現在不論身心都是個女人,但她一樣不喜歡那些小話題。她對很多事情都沒什么興趣。
“那我們說說守林人之間的事吧。”竇問璇笑著說,她臉上總是掛著讓人感到親切的笑容。
周若生腳步微頓,被察覺到身份她并沒有多少驚訝,畢竟守林人這個組織向來高調,氣息被熟識也是很正常的事。“你想問的,恐怕我沒法給你答案。”
“姑娘著急了,我還沒問,你怎么知道我想問什么呢”
周若生瞥了她一眼,“無非是身份、來歷和目的三個吧。”
“不不不,我只想知道,姑娘你現在負責哪一場大幕。”竇問璇直直地看著周若生的雙眼,一道極其微淡,微淡到讓人無法察覺的光在交織的目光之間閃過。
周若生說“我只是掛了個名字而已。守林人之事,與我無關。”
從黑石城離開后,她并沒有回守林人本部復命,而是獨自一人游蕩在四處。她本以為守林人會將她除名,但是幾個月過去了,她的守林人印記依舊還在,甚至還得到了黑石城大幕落定后的獎勵反饋。她不知道守林人在想什么,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復雜的心情讓她漫無目的。
“這樣啊,那打擾姑娘了。”
說完,竇問璇便同周若生道了別。這讓周若生沒明白她到底是想從自己這里知道什么,是想知道守林人內部的安排嗎她想不通,便沒有去多想。她現在的狀態同葉撫剛來到這片世界時的狀態很像,漫無目的,不想爭斗,只想隨波逐流一天一天地墮落下去。
不過,現在周若生心里有了些別樣的變化,因為同葉撫再次相遇了。
沒過多久,同周若生分別后的竇問璇已經在飛艇的另一處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那位被稱作天官大人的老人。
“有答案了嗎”那老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