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的,估計只有如同虛幻一般的“永恒”。
難道,永恒真的回應的自己?
但,永恒不就是……不,不……他也說過,并不能把永恒跟他劃等號。他只是永恒意志的體現……會不會,其實作為永恒的他也掛念著自己,傾聽到自己的心聲后,就做出了回應?
師染想入非非。
客棧里的小二看著她發愣的傻乎乎的模樣,實在是忍不住了,拍著桌子大聲說,
“這位客官,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再不給錢,我們就報官了!”
他剛吼完,忽然看到師染居然流淚了,一下子慌了起來,誒,不至于吧,只是吼了一句,居然就哭了!
師染本身長相就比較柔弱,這一哭起來,那叫一個我見猶憐,連幾個三大五粗的打手心里都軟了。
這看在旁人眼里,就是一副惡霸小二欺負柔弱女子的景象。
小二哪里擔得起這種指責,趕忙說:
“客官,別,別哭,只要你給酒錢,一切都好說,實在不行,你可以押個什么東西,以后再拿錢來換。”
他剛說完,師染忽然又笑了起來,笑得那叫一個沒心沒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小二心道不妙,遭了!是個瘋子!
師染哪里管他們在想什么,從兜里掏出一把銀葉子,
“給你,酒錢!”
給完了錢,也不等找零,瘋瘋癲癲地就往外跑。撒腿跑得可歡了。
小二人是懵的,緊接著,他急忙喊,
“客官,你的劍!你的劍!”
師染這才一溜煙地又跑回來,一把抓住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劍才離開。
小二站在門口,撓了撓頭,看著手里的一把銀葉子,嘀咕,
“看樣子,是哪家從沒出過閨的千金小姐偷偷溜了出來吧。人是傻了點,但長得可真好看啊……”
……
明安城外有條沉橋江,也叫斷橋河,河岸上長滿了蘆葦,蘆葦蕩的后方是個樹林。
此刻,樹林里一陣動靜,鳥獸皆散。
某棵樹上,師染一動不動地站著,
等待。
她已經確定過了,
自己的確沒有修為了,只剩下作為云獸的血脈力量。但即便只是血脈力量,那也是相當恐怖的,毆打圣人不是什么問題。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現在關心的。
按照她之前所了解的,再過一個時辰左右,葉撫會帶著他的兩個學生從前方蘆葦蕩的一側到江邊,然后在江邊搭船到對岸的明安城去。
到時候就去攔截他!
但認真想了想這個主意后,她覺得不妥。
攔截……怎么聽都有點無禮,不能給他留下我是一個瘋女子的印象,
對,不能留下壞印象!
得偶遇,偶遇才行!
但……要怎么個偶遇法,才比較自然合理呢?
葉撫雖然是個混蛋,但也是個聰明的混蛋啊!要是不自然不合理的話,會引起他的懷疑,會讓他警惕。那就得不償失了。
師染很糾結,
她以前哪里這樣認真地想過點子……
想著想著,不遠處的蘆葦蕩傳來了動靜。
她趕忙發動自己的云獸血脈,藏匿起來。
簌簌聲此起彼伏……
那是衣服與蘆葦的摩擦。
師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忽然,傳來一道激動且稚嫩的聲音,
“先生,下雨了,下雨了!”
接著,是輕淡的聲音,
“下雨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就是很高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