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溜呲溜。
房間里忽然響起奇怪的聲音。
大家面面相覷:這是什么聲音。
葉限低頭一看,墩子蹲在地上眼巴巴地盯著墻上的年畫看,呲溜呲溜是她流口水的聲音。
“要吃,要吃!”
她伸手指著那年畫叫道。
墩子大概是真的饞了,逛一天街,吃的還只是花生,小氣摳門的葉限一點零食沒給她買,用陳飛揚的話說那嘴巴都淡出鳥來了。
她這么一叫喊,那魚不撲騰了,哐當一聲,胖娃娃手里的菜刀掉了下來,落在地上,那胖娃娃又坐回到大木盆里,手里抱著一個血淋淋的大鯉魚頭。
一切都像是凝滯了一樣,瞬間恢復了平靜。
金署長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
陳飛揚到底是狐貍精,吸吸鼻子,壯著膽子走到墻邊,伸手摸了一下那畫:“唉呀媽呀,啥都沒有,老平呼了,剛才那是咋回事呢?”
墩子則噗通自己坐到地上,蹬著胖乎乎的小短腿,雙手蒙在眼睛上,哭著:“要吃,要吃!”
“吃什么吃啊,這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妖物,吃到肚子可能會生小妖精的。”
葉限故意嚇唬墩子。
那孩子一聽,立馬放下蒙在眼睛上的小胖手,眼角一滴眼淚都沒有,原來是裝哭。
陳飛揚嘆息:“你咋學壞了呢?~”
這邊插諢打科,氣氛稍微緩和一下,金署長這才大喘氣著問:“那……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陳飛揚則說:“天知道是什么玩意,不如一把火燒了。”
墩子則拍手道:“好啊,好啊,燒魚吃。”
葉限一只手舉著油燈,一只手一點點在畫上摸索著。期間金署長盯著她的動作,不由地啜了下牙花子:剛看到那么詭異的一幕,現在看著葉限摸著畫,油燈的光照在她臉上,明暗不定,站在一邊的陳飛揚也是表情不明,兩個人的影子在墻上扭曲著,這怎么越看越嚇人呢?
金署長有點心驚肉跳,往后退了兩步,想離門口近點。
“你要走嗎?”墩子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這小女孩是什么時候跑到自己身后去的?
金署長轉過身,小女孩正好也抬頭看著他,張開雙臂要他抱:“我想去看魚魚。”
這孩子長得粉妝玉砌,格外的可愛,金署長不由自主彎下腰將她撈起來,走到年畫邊。
“這紙有問題。”葉限回頭看向金署長。
金署長一愣:“紙有問題?什么問題?”
“陳飛揚,去倒盆水來。”
葉限命令道。
這次陳飛揚沒有偷懶,快速跑后屋,拎著水瓢往大銅盆里舀了一大盆水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