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的皮膚上像有電流閃過,喚起輕微的疼痛。
謝嘉恕額頭滲出汗水,順著發梢滴落在枕巾上,撐住床的干燥掌心也變得潮濕
“啾。”
一擊脫離。完成目的的oga輕輕碰了一下,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蕭臨嶼放松脊背讓身體重新與床單貼合,眼睛傻傻盯著哥哥的喉結看,心跳如雷。
真的是“咬。”蕭臨嶼又怎么會知道什么是接吻淺淺的碰觸和微微的刺痛從唇上一直傳到大腦,謝嘉恕內心的震撼不亞于八百年前阿美在霓虹半島上扔下。
他還半傾倒在蕭臨嶼的上方,保持著沉沉的壓迫感。
謝嘉恕整個人有點僵硬,僵硬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在對,這是在小嶼的房間。
我是在我來看看他有沒有發燒。
剛才是臥槽剛才那幾秒鐘到底發生了什么
大腦當機的謝嘉恕短暫失憶了幾秒鐘,好一會兒才蒙蒙地坐起來,坐在床沿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
剛才
蕭臨嶼在一邊又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腕“哥哥”
謝嘉恕處在一種極度恍惚的情緒中,蕭臨嶼主動親他的事實比當初在機甲里幫弟弟紓解還要難以置信。他無力地深吸一口氣,在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轉過身,再次把手掌貼在蕭臨嶼的腦門上
看,燙得出奇。
謝嘉恕果斷下了結論我就說吧,肯定是發燒了
他一秒恢復了當大哥的嚴肅,毫不猶豫拎起治療艙擱在床上,打開開關,抱起蕭臨嶼就塞了進去。
可憐的小oga還沒說出半句囫圇話,就雙腳騰空地被小心安放進了卵型的透明治療艙。他噗嚕噗嚕在治療艙滑不溜秋的卵型底部就地打了個滾坐起來,憤怒地從內部拍著艙壁發出抗議。
“我沒發燒我好得很咕嚕咕嚕”
然而治療艙內部迅速被淺藍色的五型通用低能級治療液浸滿了,蕭臨嶼的聲音淹沒在液體中,化成一串飽含抗議的泡泡。
“我最討厭治療液了。”蕭臨嶼不滿地嘟囔,嘴邊又飄出一串氣泡,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戴上呼吸裝置。
看著扁著嘴端坐在治療艙里一臉不情愿的弟弟,真是發脾氣都可愛的要死謝嘉恕默默清除了這個突兀的念頭,不動聲色地同樣盤腿坐在床上,陪蕭臨嶼等待療程結束。
順便開始反思。
現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蕭臨嶼對他突然發動的襲擊謝嘉恕內心不愿意面對“親吻”這兩個字,姑且就算做是襲擊吧我家小孩好好的怎么就調皮了呢
一定是有人帶壞對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教唆他的
那么還能是誰,謝嘉恕第一個就把目標鎖定在了機甲身上。然而他伸手一掏機甲沒在家。
貌似是跑去駕校跟其他機甲聯誼去了
謝嘉恕心想這不行,這機甲反了天了,等回來必須送回原廠檢修
日常療程很短,五分鐘后蕭臨嶼聽到“嘟”的一聲,知道是終于結束了。他摘下身上的設備,等治療艙蓋子自動打開,自己渾身濕淋淋地從里面爬出來,一邊把身上的濕衣服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