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嶼正想抱怨自己根本沒事,眼角突然瞥到謝嘉恕正在把手伸向枕頭邊從毯子下面露出一角的“駕校寶典”
說時遲那時快,蕭臨嶼飛速合身一撲,整個人趴在謝嘉恕旁邊的毯子上,手牢牢抓住“駕校寶典”的邊邊。
謝嘉恕的一只手,也抓著書的一角。
這只手,就這么,被壓在蕭臨嶼泡完治療液后,滑溜溜、濕淋淋的胸口下面。
視線里,是弟弟光溜溜脊背,塌下去的窄腰,濕噠噠黏在身上的短褲。
一覽無余。全他媽、一覽無余。
謝嘉恕臉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oga還從下面扭頭看他,不安的眼神,不設防的姿態。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大腦里種滿了草原,草原上野馬奔騰。
他試著把手抽回來,結果蕭臨嶼生怕他把書拿走,使勁把身體往下一壓,竟然妄圖使用摩擦力讓他無法將書抽走
這顯然是極度錯誤的行為,感受到胸口滑溜溜溫熱觸感的謝嘉恕額角青筋直跳,氣得不行。
“嗷嗚”
室內響起了蕭臨嶼悠長的慘叫。
被惹到極致的哥哥,終于面色不善、失去理智地舉起巴掌,狠狠揍了他的屁股。
當然,他不可能真的下重手,只有起先那兩下是帶著氣的,接下來又補了幾下,空有氣勢,沒有力道。
蕭臨嶼雖然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他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小秘密,把“駕校寶典”妥帖塞于枕頭底下,然后努力用小可憐的眼神喚起哥哥大人的憐惜。
謝嘉恕記得自己一共就揍了七八下,后面簡直是在撓癢癢,輕拿輕放的然而蕭臨嶼好像突然變得嬌氣了一萬倍,往常挨了揍拍拍屁股就爬起來打沙袋的人,如今一臉我痛不欲生的表情,讓他罪惡感蹭蹭往上升。
不是真的打壞了吧
正在“要不要檢查一下”“我手那么輕的怎么可能”之間天人交戰的謝嘉恕冷不丁被弟弟撲了個滿懷,他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蕭臨嶼在脖子上啃了一口。
蕭臨嶼抱著“反正都被揍了當然要討回一點代價”“你不想咬我那我咬你好了”的復雜報復心理,加之受了委屈之后的自我縱容,放縱不羈愛自由地,趁著謝嘉恕沒有防備,再度偷襲得逞。
他啃著謝嘉恕喉結旁邊的那一小塊皮膚不松口,眼睛還斜向上偷瞄,正撞上謝嘉恕擰著眉頭的復雜眼神。
對謝嘉恕而言,蕭臨嶼啃他這點勁道,差不多等同于針扎兩下。本來就沒有敢用力,只是示威加發泄似的輕輕叼著一塊表皮。
而且這眼神超委屈的啊。
謝嘉恕沒辦法,一點辦法沒有。
他只得嘆口氣,安撫性地給撲在懷里的人拍拍背,揉揉毛。
“你這樣還想讓人放心我根本一點都不放心。”
謝嘉恕圈著他像懷抱一只乖順的小動物,帶著氣揮爪子的小動物,心里想著他要怎么辦。
他真的能把這只小動物交給別人嗎恐怕在交出去的那一天,也把自己的牽掛交了出去,從此再也不得安寧。
蕭臨嶼聞言慢慢松了口,悶悶地伏在哥哥肩上呼吸了兩下,憤憤道“不放心你倒是標記我啊,都說了aha可以標記很多個oga,反正不影響你自由戀愛什么的,又不用擔心我會在你婚禮上撒潑打滾”
“”謝嘉恕深吸一口氣,“根本不是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