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樣完美的身材,胸口卻有一條可怖的長疤,周圍更是布滿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傷痕。
桑晚只是瞥了一眼,雙頰登時變得滾燙起來,連忙鉆進芬里爾的外套里,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不敢再看向那邊。
芬里爾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面無表情地抬起頭,正好看見桑晚手忙腳亂地鉆進了他的外套,外套下面登時拱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像只鉆洞的小老鼠一樣。
芬里爾心頭劃過這個念頭,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素來冷厲凜肅的他,唇角竟然微微蕩起了一個清淺的弧度。
就如同長夜幽曇,天邊墜星那般稍縱即逝。
“你鉆進去干什么”芬里爾有些奇怪地問道。
“太、太大了,我穿不上”幼崽的聲音悶悶地從衣服下面傳來。
芬里爾于是直接用衣服裹著幼崽,將這團小東西貼在懷里抱了起來,桑晚掙扎著鉆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芬里爾用寬厚的大手揉了揉頭頂。
桑晚驟然氣急敗壞地抬眸,芬里爾正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前方,仿佛剛才動手揉她腦袋的人不是他一般。
桑晚趴在他的胸口只能仰起脖子怒瞪著他,芬里爾卻一臉漠然故意不看她,沒多久桑晚的脖子便變得酸痛無比,最后又只能懨懨地垂下。
真想快點長大。
桑晚磨了磨牙,恨恨地想道。
夜色已深,月落星沉,枝葉被晚風吹起摩挲窸窣的聲音,遠處有蟲鳴蛙叫遙遙傳來,此起披伏地匯成了一片模糊的背景音。
桑晚攏了攏身上芬里爾的外套,可還是四肢冰涼,凍得發抖。
四月本就還是晚春,白天她尚不覺寒冷,早晚溫差卻極大。
桑晚只覺得渾身發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明明手腳冰冷,額頭卻是滾燙無比。
她發燒了嗎
桑晚慢慢支起上半身,洶涌的睡意還讓她有些發懵。
夜色朦朧,卻還有皎潔的月光從洞口鉆進來,夜景像是被蒙了一層素縞的輕紗,不遠處的巨狼身形巨大,將山洞的一角堆得嚴嚴實實的。
冷好冷
或許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或許是病得有些神志不清。
桑晚雙眼微微掀開一條縫,拖著虛軟的腳步,竟然直接抱住了巨狼毛茸茸的大尾巴。
就像是毛茸茸的巨型抱枕,巨狼的皮毛又軟又蓬松,暖和得驚人,躺在了上面像是跌進了太陽里面,周身涌動著暖流。巨狼的皮毛也沒有任何難聞的異味,還帶有一股清冷的雪松的氣味,無端讓人生出一股安全感。
巨狼原型的大尾巴比她整個人都要大出好幾倍,桑晚腦子發脹,昏昏沉沉直接就躺在了毛茸茸的尾巴上面,再迷迷糊糊地蓋上了之前的外套,芬里爾原型的尾巴就這樣淪為了她的巨型床墊。
巨狼不知何時早已睜開了琥珀色的瞳孔,在黑沉的夜色中發出綠油油的凜光,冰冷肅殺,十分駭人。
但它掃了一眼睡得香沉的幼崽,隨即又懶懶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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