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者雖然不像魔獸的腦袋里雖然沒有晶核,但感覺你的天賦很是不一般。若是我吃了你,應該可以變厲害吧……”
幾乎是在紅琮話音將落的瞬間,他身后的數根藤蔓齊發,迅電流光一般地向桑晚的方向刺來。
晉階的差距猶如巨大的天塹溝壑,桑晚的下意識想要抵抗和控制紅琮的藤蔓,但早有準備的紅琮渾身魔力傾瀉而出,根本不是四階的桑晚可以抵御的。
眼睜睜地看著躁狂的枝條亂舞,似乎要將她抽成碎片,桑晚的腦子空白了一瞬,余光里依稀可見一團匍匐在地上的身影卻忽然側滑過來,桑晚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擁入一個柔軟馥郁的懷抱。
眼前之人的身體被看似柔軟實則無比堅韌的藤蔓洞穿,還帶著熱氣的血液噴到了桑晚的半邊臉上,她呆愣地眨了眨眼睛,只覺右眼的世界里變得一片血色。
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巨大的玻璃窗猶如蛛網般轟然碎裂,無數玻璃碎片四散,爬滿了整座墻的常春藤的藤條莖葉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瘋子一般怒氣沖沖地攀爬進來,無數條碧綠的根莖瞬間占領了整個房間。
紅琮忍不住驚懼地后退幾步,房間里無數根藤蔓卻是分為兩撥,各為其主,你來我往地互相抽打著,密密麻麻地猶如無數根綠色的游蛇四處穿梭。
紅琮一時頭暈目眩還未有所反應,幾根粗壯的常春藤枝條便像是護主的忠犬般,拖拉著桑晚的雙腿往空蕩的窗外逃去。
桑晚心下一驚,兩只小短手連忙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拉住面前癱軟的男人。
拖拉著桑晚雙腳的枝條動作一頓,仿佛差點被重得壓斷了腰,它們枝葉摩挲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像是在罵娘一般,最后還是罵罵咧咧地拖著桑晚和紫玨滑行到了空蕩蕩的窗口。
紅琮見這兩人妄圖逃跑,眼神變得陰骸起來,連忙施展木系異能指揮著自己腳下的藤蔓攔截,卻已經是為時已晚,只撕扯抓下了一片黛紫色的衣角。
急速下墜之中,疾流狂風呼嘯而來,桑晚被刮得睜不開眼睛,只能手腳并用地地死死抱住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耳膜傳來烈烈的風聲,一股大力襲來,所有五官在瞬間都被冰涼的液體倒灌充滿。
他們掉在了穿插過領主府露天花園的護城河!
冰涼的河水從四面八方攜裹籠罩而來,桑晚被嗆了好幾口冷水,不會游泳的她連喊都喊不出聲,浪流涌動,她只能拼盡全力地抓住紫玨的狐貍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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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在混戰之中的喧鬧聲中模糊響起。
被紅琮用幼崽的安危所要挾的芬里爾的琥珀,無可奈何地加入了紅琮謀逆的陣營之中。
芬里爾正在和一名仍在抵抗的紫玨的心腹戰斗,忽然他的狼耳尖一抖,收了掌中的冰凌,下意識地望向了領主府的主殿。
無數團藤蔓枝條包裹著一大一小兩個黑影在窗前跳下,從半空中墜落河道。
此時琥珀也收了異能,他和芬里爾緩緩地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置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