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錯。”
沈晏伸手接過醫藥箱,小心翼翼的處理著姜鯉的燙傷。
付婧怡看他們都把自己無視了個徹底,尤其是沈晏,居然縱容一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這么對待她。
付婧怡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從旁邊走過來,站在茶幾前,指著姜鯉,語氣鯉都是氣憤:“沈晏,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自己還和我有婚約,你怎么能幫著一個外人都不幫自己的未婚妻呢?”
沈晏的注意力都放在姜鯉的手臂上,連一個余光都得給付婧怡,語氣平緩平和,壓低了幾分,方合已經從中聽出了濃重的不悅。
“付小姐,麻煩你等一等,我們的賬,等會兒再算。”
方合抽了抽嘴角,千倒萬倒,人設不能倒。
付婧怡看他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注意力反而都在姜鯉身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眼睛往茶幾上看了一圈,隨手拿起來茶幾上的抽紙盒朝著沈晏扔了過去。
沈晏的動作很快,身子往前傾了一下,直接把姜鯉拉進了懷里,側了一下上身,避免了那個紙盒會扔向姜鯉哪怕一丁點的可能性。
付婧怡看的眼睛都瞪大了,指著兩個人,氣的臉色鐵青:“好啊,我說最近怎么都傳沈家的小菩薩身邊養了一個女人呢,原來不是假的,都是真的,沈晏,你就不怕我付家找你麻煩嗎?”
那邊叫叫嚷嚷,兩個人這邊卻是一片歲月靜好,沈晏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懷里的姜鯉:“沒事吧?”
姜鯉搖頭,聲音糯糯的:“沒事。”
沈晏轉頭看了一眼付婧怡,就一眼,讓她覺得如墜冰窟,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付小姐先前不是還看不上我,要和我解除婚約嗎?怎么?連我養了女人都要管?”
沈晏的聲音不咸不淡的,那張臉美得像是妖孽似的,尤其是唇角掛著的一抹笑,看的人目眩神迷,只是那雙桃花眼里的殺意一點都不作假。
付婧怡定了定神,挺了挺胸膛,冷哼了一聲開口道:“是,我是想要和你解除婚約,但是我可沒說過你能背著我養女人,只能我甩了你,什么時候有男人甩我付婧怡的份?”
姜鯉冷笑了一聲,原來是習慣了被男人眾星捧月,所以沈晏對她這么不在意,就受不了了,可真是天真。
她還真的以為那些男人都是因為她么?還不是為了付家的權勢和金錢?
沒有了這些外在的加持,她連一個普通的小姑娘都不如。
“那付小姐想要怎么辦?”
沈晏問了一句,付婧怡還以為他真的屈服于自己家的權勢地位了,得意洋洋的笑容重新出現在了臉上。
也是,不過是一個私生子,能攀上她堂堂付家千金的高枝,那可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她像是一只斗剩了的母雞一樣,揚高了頭顱,等著羞辱自己的手下敗將。
“我看,就讓她給我賠禮道歉,然后趕出莊園吧。”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這話是對著姜鯉說的:“對了,以后看見我繞著走,不要臟了我的眼。”
沈晏諷刺的勾了勾唇角:“方合,去把后院那幾匹狼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