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方合看了一眼付婧怡,無奈的嘆了口氣,人最可悲的就是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價值。
付婧怡一聽說是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什么狼啊?沈晏,你怎么養這么兇殘的東西?”
沈晏笑,抬頭望向她,眼睛里帶著濃濃的兇戾,省著卻漫不經心的,聽的人頭皮發麻:“兇殘嗎?我倒覺得,它們比有些人有人情味多了,也懂事的多。”
說著話,他低著頭吹了吹姜鯉手臂燙紅的地方,想讓藥膏凝固,小心翼翼護著她的模樣讓付婧怡更覺得自己頭上是一片青青草原。
“沈晏,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經打算讓她給我道歉了嗎?還這么呵護備至,沈晏,你真是不把我和付家放在眼里是不是?”
付婧怡摔了一下包,沉重的包被摔在茶幾上,發出鈍重的鏗鏘聲。
沈晏輕笑,笑聲從喉嚨里滾出來,那張臉光彩奪目,美得不像是人間凡品。
眼尾上挑,像是帶了鉤子一樣,讓人的心都被撓的癢癢的,就連付婧怡都看傻了眼睛。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沈晏是私生子,她還真不反對嫁給他,畢竟他這幅皮囊真的是人間少有,若是真嫁了,別的女人豈不是要羨慕死她了?
可惜了,以他現在的身份,實在是不配娶自己,也不知道當初爸爸為什么要和這個沈晏定下婚約?
這么想著,她心里的怨念更重,再加上現在沈晏不僅不喜歡她,居然還明目張膽的養別的女人,這簡直就是對她人格的侮辱。
還沒說話,沈晏就抬起眼睛看向她,眼睛里蒙了一層陰郁,聲音也壓低了幾分,甚至都懶得維持表面的溫和。
“你算什么東西?付家又算什么東西?”
氣勢攝人,連王阿姨和阿平都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嚇得噤聲,連大氣都不敢出。
可他卻握著姜鯉的手,拇指指腹在她的掌心一下一下的磨著,不知道是撫慰還是什么。
姜鯉覺得掌心都癢癢的,忍不住蜷縮了一下手指,沈晏轉頭看了她一眼:“不舒服?”
尾音上揚,帶著關切,雖然也是輕緩的,但是跟對付婧怡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姜鯉對上沈晏那一雙漂亮的眼睛,連忙搖頭:“沒有,有點癢。”
沈晏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眼睛里的寵溺和縱容,有眼睛就能看出來。
付婧怡被剛才這么一嚇,還真老實了幾秒鐘,可是當看到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男人對別的女人呵護備至的時候,便情緒上頭。
“沈晏,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剛才……”
話沒說完,沈晏拿起來桌子上的空玻璃杯扔了過去,玻璃杯碎裂在付婧怡腳邊,碎片飛濺。
付婧怡嚇得尖叫了一聲,忍不住后退了兩步,閉著眼睛低著頭,看也不敢看一眼,只有沈晏的聲音入了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