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惠仁拍了拍她的手背,“和你沒關系,是我老了,這些日子你辛苦了。”
溫敘言看著兩人,眉頭微蹙,因為他父親的性格是很嚴肅的那種,這些年他的記憶中,他父親是沒有對吳美蓮這么溫言軟語的時候。
溫惠仁安撫好吳美蓮后,向他道:“你和我去書房一趟。”
溫敘言扶著他上樓來到了書房。
溫惠仁咳嗽了兩聲,坐下后緩了三分鐘才開口,“爸老了,不但身體不行了,連腦袋也轉悠的慢了,居然才察覺到最近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可能是有人故意針對你。”
不再有神的眼睛,被病痛攪的渾濁起來,看向溫敘言,“爸的確對你是不夠上心,你太優秀了,優秀到讓我有時候會忘記你還是一個孩子,從你小時候就是,你大了能力更強了,我對你的忽視也就更多了,言言,你是不是心里也怪我。”
溫敘言坐在他對面,搓在一起的手指都白了,言言,父親已經太久沒有這么叫過他了。
當媽媽離開后,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父親,他以為他們會互相扶持,可并沒有。
“怪我和你美蓮阿姨結婚,怪我對敘安更偏心,怪我那么快忘記你的媽媽,你是該怪我的,我記得你小時候有一天晚上,外面狂風暴雨。”
溫惠仁面帶追憶,陷入了回憶中自言自語著,“你敲響了我們的房門,你害怕的來找我,我要把你抱起的時候,美蓮的肚子突然疼了起來,我把你扔在那了。
后來美蓮沒事,我去找你,但是你不在房間里,我要離開去別處的時候,發現你房間的柜子縫里露出你的一截褲腳,是小恐龍的,我記得你來找我的時候穿的就是這個。”
溫敘言的臉色越來越沉,就是那一次,他徹底對父親失望了。
“我當時看著那個衣柜,想象著你在里面害怕瑟縮的樣子,愧疚讓我不敢打開那扇門,我無法面對那個時候的你,無法面對信任我來找我的兒子,我就在柜子外面坐了一夜,那一夜我想了很多,我想你母親在的話,肯定不會讓你受到這種委屈,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母親。”
溫敘言抬起視線看向闔著眼睛的溫惠仁,原來那晚他在。
“那次過后,你變了,你不纏著我也不主動找我,你叫爸爸的時候也和以前不一樣了,我是個自大的男人,我覺得你不該這么對待你的父親,所以我即使覺得對不起你也生你的氣。
后來時間一年年的走過,我們父子就越來越生分。”
溫敘言鼻子酸澀,看著溫惠仁蒼老憔悴的臉,和他虛弱的聲音說著這些,這世上任何一種感情,錯過了最佳的表達時機,都會在時間里枯萎。
“言言,這一陣子我總會夢到你媽還在的時候,我這輩子做了許多對不起你們母子的事情,溫氏一定會是你的,你放心,溫氏......爸爸一定會把溫氏給你,你就和余家老二好好過日子,別像我,別像我......”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溫敘言拿起沙發上的毯子給他披上,抹去眼角的濕潤。
手機響了下。
他掏出是奚遙給他發了消息:老板,盧春橋從吳慶英嘴里套出那個女人的姓名和照片了。
緊接著奚遙就把照片發了過來。
溫敘言看著照片上的女人,眉頭越壓越低,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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