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的話把費佳刺得不輕,面上雖不顯,他心情絕不至于愉快,無論安和說什么,都擺出幅要死不活的虛弱模樣來,只用他幽深的雙眼看向安和,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在安和早就做好費奧多爾不會老老實實招供的準備,對費佳與太宰這樣的人來說上的折磨與刑訊是沒有意義的,最簡單快捷的方法說不定是找來能夠讀取人記憶的異能力者。
安和查過,登記在冊的異能力者中確實有能力相似的,可不是要觸碰被讀取者做媒介,就是有一定幾率迷失在對方的心靈世界中。
對象是費奧多爾的話,無論哪一種都無法起效。
還是吧,安和很快有了主意,費佳若能老老實實呆著已經是給自己幫大忙了,有人劫獄的話也不錯,可以將同伙一網打盡。
其實還有種一勞永逸的方法,那就是背刺一了百了,可是
人物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警告不可死亡不可死亡不可死亡
違規懲罰黑化101自毀程序啟動
為了接著玩這體驗感很強的游戲,安和不得不放棄了誘人的背刺打算。
他跟費奧多爾的對話也不是沒有收獲,起碼安和知道書在太宰手上。
問題來了。
明明太宰手上有書,為什么不使用它顛覆費奧多爾編造的故事還是說使用書有額外限制
安和想搞清楚這點,可太宰那孩子對他很是抗拒,最近好感值與黑化值又停滯不前,既沒上也沒下。
如此看來,他竟不能親自出面了。
“書”織田作之助發出疑惑的促音。
“是的。”安和將書的作用解釋了一番,“是很了不得的物品,對這世界來說就跟耶和華一樣吧”
織田作肅然起敬“是這樣沒錯。”
“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
安和裝模作樣地嘆口了氣道“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太宰刺殺事件就是被書扭曲出來的無中生有的事,可按照費奧多爾的說法,書很有可能就在太宰手里,那他為什么不重新涂鴉出一個新的故事以作反擊”
“我很關心那孩子,可他不待見我,據我所知他也只聽你的話了。”
“代替我去問一下吧,織田作,我擔心他。”
織田作很不想介入太宰與安和的關系,他對混亂的修羅場局面隱有些畏懼,但他又是個好人,好人是不會拒絕朋友的請求的。
于是他只能顫一記眉頭說“好,我去問問。”
掛斷電話后,織田作回到布置精美的牢房前,隔著一層厚厚的、沒什么存在感的防彈玻璃,森鷗外正在桌后看書,那紅棕色的木桌上有一座精致小巧的花瓶,紅艷艷的玫瑰花尚且沾染著清晨的露水。
“是安和君打來的電話”
織田作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森鷗外笑了“我很早以前就聽說過你,織田君。”
“某一天有下屬告訴我,干部太宰不知怎么的,與黑手黨內一名底層員工走得很近,我當時想能讓太宰喜歡,該是什么樣的人。”
“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你。”
“他并沒有喜歡我,我們只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