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姣姣樂意看到這樣子的齊二娘子,生活給予了女人太多的枷鎖,她的上輩子,就是個被重重枷鎖困在深宮里,而不得自由的人。
所以盛姣姣樂意看見齊二娘子,沖破束縛自身的一層層牢籠。
她希望這輩子齊家的每一個人都是開心的。
便是連著好幾天,齊二娘子都出門去村子里兜售蘋果,她每日都能拿回來錢,有時候多,有時候少,但總的算下來,全都是都賺的。
從不曾有跌出蘋果“進價”的時候。
盛姣姣看了幾天之后,就不再管齊二娘子了,她只每日讓齊橈從蘋果樹上,摘下兩大筐子的蘋果。
然后等著齊二娘子和牛菊晚上回來交賬就是。
而這幾日的時間,盛姣姣再也沒有提過譚戟,她照常給村子里的孩子們上課,每天都會留下一部分不專心聽講的孩子,做為懲罰,她會要求他們一邊背書,一邊干點活兒。
比如自己學著造紙,比如給后院的菜地澆水,辨認藥材之類
村子里如她這般大的姑娘,都已經有媒人提親了,盛姣姣還是乏人問津。
她也不著急,每天只是不緊不慢的過著自己的悠閑日子。
但齊橈越來越喜歡提起譚戟了,他每天都會在盛姣姣的耳朵邊,念叨著好幾遍譚戟的名字。
他只要去東營,只要譚戟在東營里,就會出來指導他練劍,練著練著,齊橈的劍法是突飛猛進的,就連齊漳休息回家,都在夸贊齊橈的進步。
盛姣姣看起來一直沒什么反應,她經常給齊漳找書看,有時也讓齊橈給譚戟帶書,不過她再也沒有去找過譚戟了。
也沒有空。
樹種了起來之后,那個叫巢宗去的嘗到了甜頭,他似乎覺得這樣來錢很快,因為貴人府上有許多的樹。
之前跳馬湖集上給拉了一批樹過來。
前幾日,郡王又送了更多更名貴的一批樹過來。
那些樹有的種下了,有的卻還沒有栽種,全都堆放在了他們這些仆從住的地方。
所以偷偷運幾棵樹走,根本沒人會發現。
而且現在偷偷賣樹的,也不止巢宗去一個人。
所以巢宗去還專程到齊家來了好幾次,每次都是找周氏買樹。
周氏遇到這種事兒,她也沒個主意,就去找盛姣姣想辦法。
盛姣姣一口應了下來,
“買,他要多少錢,我們給多少錢,不過每次都要讓他立好收據,因為什么事兒,賣了我們多少棵樹,收了我們多少錢,這些我們都要收據。”
“這樣不會把這個叫巢宗去的胃口越養越大嗎”
屋子里,周氏有些擔憂,她原本的意思,是替齊漳結交巢來這個朋友,結果卻是養大了巢宗去的胃口,而且巢宗去賣的樹,一次比一次多,要的價格,一次比一次貴。
又氣憤道
“姣姣兒,我去集上打聽過了,現在貴人府的下人們,都在賣樹,價格可都沒有巢宗去喊得這么貴的,咱們買巢宗去的樹,能上別人那兒買好多棵樹了。”
盛姣姣坐在炕上,手里拿著一本手抄書翻著,臉上的神情無端的雍容,似有萬千儀態,端正中透著令人生畏的氣勢。
她冷笑一聲,說道
“還真不能去買別人的,就讓巢宗去自己找上門兒來,要我們買樹,他要我們買多少,我們就買多少。”
“姣姣兒,他這是在欺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