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里拿著幾張紙,全塞到了譚戟的懷里,他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一臉的疑問。
“白紙黑字,讓秦師父和白舅舅簽字畫押,等他們酒醒了,就不怕他們不認了。”
盛姣姣說著,臉上全是機靈,鳳眸中都是奪目的光彩,狡黠的動人心魄。
小狐仙啊,終于還是把書生從一地破敗的茅草屋子里勾出來了。
譚戟劍眉微蹙,漆黑的雙眸看著盛姣姣,又緩緩低頭一看,他懷里的是幾張契約,大致意思就是跳馬湖東南西北四個軍營,向齊家采購藥材與小菜,以及蘋果的契約。
因為喝了烈酒,他的腦子有那么一點點的熱,但還是保持著強大的清醒,問道
“蘋果這是什么”
“就是一種果子。”
盛姣姣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個蘋果來,直接塞進了譚戟的手里,說道
“好吃著呢,你簽吧,我不蒙你,能解渴的。”
話落音,她提著裙擺轉身就走,又回頭,看著今日喝了挺多酒的譚戟,她臉上笑著,眼尾仿若帶著勾子一般,
“譚戟。”
“嗯。”譚戟一只手拿著幾張契約,一只手拿著一個蘋果,反應有些慢,抬眸看她。
余暉中,盛姣姣臉上的笑意更甚,
“別喝太多,有你喝慶功酒的時候。”
叮囑完,盛姣姣就走了。
留下譚戟默默的站在齊家灶房的后門邊,看著盛姣姣離去的地方,呆愣了好久。
他有點兒分不清,自己是喝太多了,還是莫名著了妖精的道。
事情不知不覺就這樣的談成了。
譚戟昨兒晚上趁著夜,離開了齊家回東營,白陶和秦瓦宿在了齊家,白陶宿在二郎齊明房里,秦瓦宿在齊漳房里。
等白陶和秦瓦醒過酒來,他們不知道怎么的,已經和盛姣姣簽了個從齊家自購輜重的契約,譚戟、齊漳和齊明三個是見證人。
每個人都摁了手印在上面。
契約一式兩份,一份在盛姣姣的手里,一份折成了條狀,插在了齊漳、秦瓦和白陶的衣領子上,譚戟的那份,他自己帶回去了。
看到了這份契約之后,秦瓦一句話不說,抓著契約騎馬回營了。
白陶抄起齊家院子里的一根笤帚,追著齊明打了幾個圈,最后提著齊明的后領子,也回了營地。
齊漳進了盛姣姣的屋,一臉似笑非笑的看向屋子里,正在埋頭寫字的齊橈,問道
“四佬,你阿姐呢”
“阿姐阿姐說今日天氣好,她到牛菊家里去坐坐。”
哦,齊漳一臉恍然大悟,這一大早起來,她是生怕秦瓦和白陶找她算賬,所以盛姣姣先跑了。
又見四佬被困在盛姣姣房里寫字,一張小臉正苦著,可憐巴巴的問他,
“大哥哥,我能出去練劍了嗎”
“你阿姐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