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寫字,寫這么多的字。”
他抖著桌子上堆放的一大疊草紙,頗有些暗無天日之感。
“那就把字練完了再去。”
齊漳面無表情,冷酷無情的看著齊四佬,轉身,出了盛姣姣的屋,拿著那張白紙黑字,他簽了名,還摁了手印的西營自購輜重契約書,回了他的西營。
這么大的供貨量,齊漳希望盛姣姣別玩崩了。
原先齊橈每天都會往西營送一板車的貨,齊漳都沒有在意過,只當盛姣姣和齊橈倆在家閑的無事,小打小鬧的,供貨商又是齊明轉介紹給盛姣姣的,在藥材品質有保證的前提下,權當給家中賺些小錢。
現在跳馬湖的東南西北四個軍營,都和盛姣姣簽了白紙黑字的契約書,那就不是玩鬧的了。
四千名將士的藥材、小菜,還有這什么蘋果的供應,已經是一門正經生意了。
盛姣姣也思考過了這個事兒。
原先小打小鬧的,一天往東西兩個軍營送一板車的小菜和藥材,齊橈一個孩子,還能顧的過來。
畢竟每日送的貨多貨少,也沒有硬性的規定。
現在要往四個軍營,每天送固定量的藥材、小菜與蘋果,齊橈就是三頭六臂,他也采摘收割不過來這么多的東西。
軍營里頭,只要是不打仗的時候,藥材也不是天天與人人都要用到。
但是小菜,卻是天天與人人都要吃到的。
所以盛姣姣一大早的就去找了牛菊。
牛菊家光禿禿的,沒有一片綠樹影子,一只孤零零的羊被栓在院子的石磨上,正在咩咩的叫喚著。
相比較男丁較多的齊家,牛家三口人,又只有一個姑娘,所以屋子建得就簡單許多,一間堂屋,兩間耳房,全是土房子,甚至有一間還是在土坡上挖了個洞,是個窯洞房。
盛姣姣站在院子外面,剛要喊牛菊,就聽得熊琳在屋子里罵道
“有那個錢,買只羊回來做勞什子,養又養不活,存著錢當自個兒的嫁妝幾好,好了,現在人家譚戟發達了,看不上咱們家了,我看他將來娶個什么金鳳凰回家的,咱們這樣老實憨厚的姑娘都看不上,他能看上誰啊”
光禿禿一片黃土的院子外面,盛姣姣一聽熊琳在罵譚戟,心中便是來火,直笑道
“這一大早的,牛娘子在罵誰呢當心被人聽了去,還道牛菊愁嫁了,硬塞給人譚大郎,譚大郎又不要的,平白損了牛菊的名聲。”
屋子里的叫囂聲一下子沒了。
過了會子,牛菊紅著眼眶從堂屋里跑了出來,一把將盛姣姣的手腕挽住,低聲道
“我們走。”
盛姣姣看了一眼沒什么動靜兒了的牛家堂屋,還是被牛菊給拖著,往僻靜處去了。
一路上,牛菊的心情明顯不好,扯著盛姣姣的手腕,低著頭一路往前走。
盛姣姣也不說話,就跟著牛菊這樣走著,走著,到了一處黃土坡前面,牛菊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哭道
“姣姣,你來找我做什么,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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