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的是,地上不僅僅有了草藥,還出現了薄薄的一層細草,盛姣姣蹲身看了看地上的草種,似乎與她家前院的草種又不一樣。
盛姣姣對于農活的見識比較淺薄,真正讓她去辨識,大約只能辨識出幾種大眾的,或者是前世宮中有的植物。
與之矛盾的是,那些名貴的花鳥魚蟲,她倒是如數家珍。
而那些接地氣的草,她見識的少。
正當盛姣姣彎腰查看地上長出來的,是什么草的時候,從樹林中搖頭擺尾的跑出了一條中小型犬。
那犬的模樣像是要全身毛發都炸開了一般,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小熊。
是敖犬,譚戟上次送給齊橈的。
這段時間,齊橈每天都抱著這條敖犬睡,他要出門的時候,就把這條敖犬拴在院子的藥田邊。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這條敖犬居然掙脫了拴著它的繩子,興沖沖的跑到了后院的小樹林子里來。
看著它歡快的搖著尾巴,毛發油亮,雙眸中閃著興奮討好的光芒沖過來,盛姣姣連忙往后退了幾步,低聲道
“等等,等等等”
她有些怵這種兇猛的犬。
很顯然,敖犬的體積原先并沒有這么大,它是來了齊家之后,被齊橈養到這么大的。
還不到月余,它已經長到這么大了,要是再大一些,怕是得像頭熊了。
盛姣姣一喊等,那條小敖犬便仿佛聽得懂一般,趕緊的蹲坐在了地上,沖盛姣姣興奮的吐著舌頭,一副討好聽話的樣子。
跟成了精似的,似乎很通人性。
盛姣姣往后又退了幾步,猶豫的看著這條敖犬,又看向四周,她現在一個人在樹林子里,齊橈去南營和背影送輜重去了。
要是這條敖犬兇性大發,沖上來咬她一口怎么辦
四佬啊四佬,怎么不把這頭兇獸拴牢實了啊。
“別怕,它不會傷你。”
一個聲音在盛姣姣的背后響起。
她猛的回頭,瞪大眼睛,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譚戟”
譚戟穿著一身扎袖黑衣,著半幅鎧甲,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盛姣姣,上前幾步擋住了盛姣姣,走到小敖犬的面前。
他彎腰,摸了摸這小敖犬的頭,低聲說道
“她太嬌氣了,有點兒怕你。”
“嗚”
小敖犬發出了一聲委屈的嗚咽聲。
站在齊漳背后的盛姣姣,看著小敖犬那雙又黑又大的眼睛,莫名覺得自己有些愧疚感。
“慢慢來,別嚇到她了。”
譚戟拍了拍小敖犬的頭,那頭小敖犬在稀稀拉拉的草地上蹭了蹭爪子,匍匐在地上,吐著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