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態度轉變的相當快,仿佛前一刻還是那個仰仗著廢太子妃,在端敏郡主面前拿喬的老奴才,下一刻,就在替端敏郡主考量了。
端敏沒有覺出任何異樣,只斜了一眼常嬤嬤,宛若看著一條老狗般,眼神中全都是鄙夷與不屑。
“你能這么替我辦事,還算是有點子眼界。”
本來嘛,太子妃都已經被廢了,但端敏郡主還是郡主,這小小的一座破府邸,下人們該效忠誰,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也應當心里有數才行。
常嬤嬤蹲身行禮,一臉的麻木平靜。
待回了太子妃處,常嬤嬤果然說端敏郡主已經接下了差事,說自然會好好兒安撫盛姣姣,不至于讓前翼長心中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
身為權貴漩渦里,沉浮了一輩子的老人兒,常嬤嬤太知道隱忍的道理了。
她也懂,什么叫做借力使力,更懂得,許多事,積沙成塔,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先不說太子府里,所有人都以為此事已經了了,殷澤自以為太子妃同盛姣姣拉近了關系,太子妃以為端敏郡主同盛姣姣拉上了關系,而端敏郡主壓根兒連話都沒同盛姣姣說上過。
盛姣姣這邊,每天都會收到齊明送來的跳馬湖糧價。
她穿著暗藍色全素厚棉布豎領長襖,一條暗紅色全素長裙,坐在窗下,將這些時日的糧價,全都記在了草紙上。
計劃已經按照她的操控,緊鑼密鼓的開始了,糧價一直在緩慢的上漲,譚戟又分了幾次,送來的“薄銀”,宛若一劑又一劑良藥,數次盤活了盛姣姣手里的資金。
不僅僅是譚戟,白陶也數次給盛姣姣送來銀錢,只管讓她放手去收糧。
因為自跳馬湖的兵力部署達一萬六千兵之后,譚戟成為前翼長,徹底代表了齊漳與秦瓦,白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么長時間來,帝都的輜重沒來,治壽郡的輜重,也沒有來。
如果不能自己想辦法收糧,問題會非常的嚴重。
因而白陶也開始主動給盛姣姣送銀錢,從她那兒買糧了。
齊明又替盛姣姣找了幾個貨郎做托兒,四處收集糧食。
跳馬湖上幾個富戶們手里的余糧,全被齊明的托兒半哄半騙的收了過來。
每當盛姣姣覺著夠了,她手里的錢已經全收了糧,正要捉襟見肘之時,譚戟和白陶總能給她送來大筆大筆的銀錢。
雪落下后,屬國的動作就越加頻繁,隔三岔五的就要進攻一次大澤,有時候直接沖撞譚戟,有時候繞開譚戟去打齊漳,有時候又放個幌子去打秦瓦。
甚至還有幾次想潛入集上作亂,去打白陶。
白陶能被升為后翼長,領八千兵駐守集上,他自然也有幾分過人的本事,屬國人偷襲了集上數次,都被白陶打退了。
因而白陶手里的銀錢,就是這樣來的。
屬國人多偷襲幾次,白陶也不用扯譚戟的輜重了,完全可以以戰養戰,用戰利品養活跳馬湖后翼。
戰利品給人足夠的動力。
冬季來臨,屬國人一直想要南下發財,跳馬湖上的譚戟、齊漳、秦瓦、白陶聯手,將整個跳馬湖守的固若金湯。
郡北左右翼荒涼無人,少有的一些村落早在幾個月前就搬完了,屬國打不下跳馬湖,就算是踏上了大澤的國土,都沒有什么實際意義。
更何況,他們一旦踏入大澤國土,就會被譚戟、齊漳、秦瓦、白陶輪番兒偷襲、明襲、包抄、斬首
屬國的鐵蹄根本過不了郡北。
而這種小型挑釁所帶給譚戟與齊漳的,就是一波又一波戰利品。
藥材有、糧草有、銀錢有、皮毛也有,甚至還有屬國部落里的女人。
除了女人之外,所有的東西都被譚戟、齊漳、秦瓦與白陶留下了,治壽郡知道他們打了勝仗,于是問他們要戰利品,他們就把屬國的女人繳了上去。
治壽郡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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