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漳與秦瓦穿著重鎧,滿身血污的走過來,只聽秦瓦隔了老遠,就喊道
“翼長,我這里有些小玩意兒,你帶回去予你娘子。”
周圍的兵都笑了起來,前翼長的小娘子是誰,大家都知道,齊家盛姣姣。
譚戟走過來,雙眸放在秦瓦遞過來的黑匣子上。
他接過匣子一看,里頭是一盒婦人用的珠釵,約莫有七八上十根,便是看著秦瓦,一雙黑眸中全是不解。
秦瓦大方道
“你還是個雛兒,自然不懂小娘子的心思,這些時日打出來的金銀珠寶,全讓姣娘給咱們換了米糧與草藥,我瞧她一身素凈,怕她還沒個首飾戴呢,你送予她,姣娘保管高興。”
又看了齊漳一眼,靠近譚戟,壓低了聲音壞笑道
“沒準兒還會高興的抱著你親上兩口哈哈哈哈。”
秦瓦受了齊漳與譚戟的影響,如今半點不排斥的昧下戰利品。
他也知道,這些戰利品都可以拿來換軍餉,換米糧,換草藥,因而每回打出的金銀珠寶,都主動的給盛姣姣送過去了。
金銀珠寶,對于秦瓦、齊漳與譚戟來說,如今都不缺。
秦瓦的話讓譚戟的耳根都紅了,他有心要斥秦瓦一句,姣娘矜貴,冰玉一般的圣潔姑娘,怎能對她懷著這樣的心思。
卻又是一想,他上回看到盛姣姣時,她編著一根粗麻花辮,后壓兩根極為普通的烏木簪子,渾身上下都是素凈的,的確沒什么首飾。
“這段時間,多虧了姣娘這個強大的后盾,郡北的糧食與草藥,一樣都不缺,咱們要好好兒的感謝她。”
秦瓦拍了拍譚戟的肩,雖然譚戟比他年輕,卻成了他的上峰,秦瓦沒有半分不滿。
譚戟用兵如神,這大小幾十場仗下來,郡北的一萬六千兵,對譚戟是心服口服。
正說著,戰壕那頭,鄭嶺扶劍匆匆趕來,身上鎧甲叮叮哐哐的,
“翼長,阿嫂來了。”
周圍的軍爺們立即發出哄聲,齊漳一掃過去,瞪眼看著一個個渾身血污,此時卻又分外興奮的弟兄,他們起哄的,可是他那個還未出嫁的阿妹。
剛剛結束一場血戰的兒郎們,才不管齊漳如何想,只管慫恿著譚戟,
“翼長,快去,阿嫂定然是想你了才來郡北。”
“去吧。”
秦瓦拍著譚戟的肩,沖他眨眼,又努努嘴,做出一個親嘴兒的樣子來,曖昧笑道
“記得把首飾送她。”
譚戟想要解釋,秦瓦卻已經笑呵呵的轉身跑了。
于是,譚戟只能深吸口氣,皺著劍眉,也不看齊漳,轉身爬出戰壕,往后方的營地去。
盛姣姣難得會到郡北來,大多數時候,是齊家三位爺與牛元運著草藥來郡北,每隔一段時間,三位爺也會將賬本帶到郡北來,讓譚戟過目。
畢竟譚戟現在拿著郡北前翼的戰利品,在給盛姣姣闘份子做生意,所以譚戟如今是盛姣姣最大的股東。
他一般沒時間看,將賬本留一日,又會讓齊家三位爺帶回去給盛姣姣。
因而盛姣姣會來,十分出乎譚戟意料。
他騎著馬,急匆匆的入了營地,手里捏著盛滿了珠花的小匣子,老遠就看到齊家三位爺,同著牛元一起,正在醫療營前面卸草藥。
卻是不見盛姣姣的身影。
譚戟將馬交給迎上來的景邵,眼睛在醫療營找了一圈兒。
一旁的景邵嘴唇上下闔動,似乎在說些什么,譚戟回過神來,問道
“什么你說什么”
“翼長”
景邵有些疑惑的看著心不在焉的譚戟,又重復道
“齊營長說,我們這次打下來的戰馬,都是汗血寶馬,這些汗血寶馬剛拉回到我們營,就病了好幾匹,也不知道屬國人養這么些精貴的玩意兒做什么。”
他絮絮叨叨著,完全沒注意到譚戟臉上不耐煩的神色。
年輕的翼長穿著重鎧,壓根兒就沒有心思聽景邵嘮叨,他上前去,見過了齊家三位爺,又問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