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姣娘來了,不知去了哪里”
“她聽說你率軍打去了屬國腹地,帶回了上百匹汗血寶馬,就去看馬了。”
齊家大爺左右轉動著身子,原本是想幫譚戟找找盛姣姣在哪兒,可是這營地里的人多,醫療營的傷兵來來去去的,他也找不到盛姣姣往哪個方向去看馬了。
如今齊漳與秦瓦分領兩營,守郡北左右翼,譚戟做了翼長,在左右翼的后方,扎了個千人制的小營地。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他這個千人小營只用來管管傷病,守守輜重,做些后勤,結果前兩日,譚戟領著這千把人,深入屬國,偷襲了個部落,帶回來百匹汗血寶馬,以及無屬國輜重、銀錢珠寶。
也不知譚戟是怎么得手的,這百匹汗血寶馬絲毫沒有任何驚亂的,被他帶回屬國不說,還得手了對方數十車曬干了的糧草。
想來盛姣姣是從齊家三位爺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今日便同家里的爺們兒一同到了郡北,想要看看這傳說中的汗血寶馬。
譚戟了然,一邊朝著齊大爺行禮后退,一邊形色匆忙道
“這些馬驚不得,若是沖撞了姣娘可不好。”
他說完,也顧不得齊大爺再說什么,掠身往營地后面,被專門圈出來養馬的馬廄去了。
說是專門圈出來養馬的馬廄,實際上也只是給這些戰馬找個凹地搭個簡單的篷子。
如今參軍的兒郎越來越多,戰馬不夠用,不能給每人都匹配上戰馬,只能專門的將有戰馬的兵卒編為騎兵,那百匹汗血寶馬,便交給了騎兵們去照料。
此時,盛姣姣正由鄭嶺帶領著,站在木欄外,看前方雪地里,拴在木樁上的那些汗血寶馬。
幾名騎兵正蹲身在雪地里,照料著病倒的幾匹汗血寶馬。
木欄外的鄭嶺便是撇嘴道
“這些馬真是金貴的不得了,還廢了我們老大的功夫去照料,也就上百匹馬罷了,剛回來就又拉又吐的死了好幾匹。”
這些馬在屬國人手里的時候,其實就沒照料好,屬國人花了大價錢,本來是想將這些汗血寶馬當成個大殺器,用來沖垮譚戟手下的騎兵,所以也不做個長期的打算,根本就沒配備足夠的汗血草給這些汗血寶馬。
馬生病了,只要拖著不會死在隆冬時候就行。
結果在隆冬來臨前,他們馬上要放出汗血寶馬,來沖譚戟的騎兵防線時,卻被譚戟突襲,殺了個措手不及,汗血寶馬落到了譚戟的手里,
遠處雪地里,幾名身穿鎧甲的騎兵站起身來,回頭,沖鄭嶺搖了搖頭。
鄭嶺一拍木欄,嘆道
“又死了三匹”
上百匹汗血寶馬,如今只生下九十幾匹了。
盛姣姣瞧著鄭嶺的急色,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如今這冰天雪地里,她就是有心,也種不出汗血草來。
“翼長”
耳際,鄭嶺喊了一聲,盛姣姣回頭來看,正好瞧見譚戟一身血污,穿著重鎧,領著景邵走了過來。
冰天雪地里,譚戟一雙眸子若點漆,直直的對上盛姣姣的雙眸。
在這一刻,盛雪仿佛都成了盛姣姣的背景,她穿著暗藍色的厚短襖,一條繡滿了紅花綠葉的藍色羅裙,金黃的裙帶在冷風中飄揚著,連身上厚重的披風都壓不住曼妙的身姿,仿佛下一瞬,她就會飄然飛走了般。
譚戟心上一緊,朝著盛姣姣快走了兩步。
她轉身迎了上去,上下打量他一番,問道
“可有受傷”
“阿嫂。”
景邵向盛姣姣拱手,不等譚戟說話,快人快語道
“有,我們翼長這里,這里,這里,都受傷了。”
他比劃著,看向鄭嶺,鄭嶺急忙點頭,對盛姣姣說道
“對,嚴重,可嚴重了,阿嫂,我去拿藥,勞煩阿嫂幫我們翼長包扎一下傷口。”
“我去拿水”
景邵緊跟著鄭嶺跑遠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盛姣姣與譚戟。
兩人都是一臉的壞笑。,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