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的心事,還是得姑娘家來解。
他急忙找了個借口,拿上慢慢一大背簍的扎實野菜離開了,給盛姣姣騰位置。
春天已經來臨,一夜時間過去,地里不知不覺又冒出了不少的野菜,來摘野菜的人就更多了。
昨兒晚上牛元告訴了三個村子里的人,這十幾畝地已經被牛家包種了,雖然并沒有明說,不讓這三個村子里的人來摘野菜,但那意思也差不多。
因而今天來這片地里摘野菜的人少了許多。
這個季節,治壽郡這片窮山惡水里,其實到處都是野菜,這里不讓摘,去別的地方也一樣可以摘。
盛姣姣將驢子放在地里自由的吃野菜,提著天青色的長裙,手中拿著一只竹筒壺,走到了牛菊的身邊。
她也沒問牛菊昨兒是怎么哭了,只將竹筒壺遞了過去,笑道
“牛菊,這片地上這么多的野菜,我同你買一些,價格肯定高。”
牛菊睡了一夜,心情好了不少,看向盛姣姣,半晌,她“噗嗤”一笑,問道
“你在種地寶上賺了我些許銀子,又花錢來買我的野菜,又是何必這樣折騰我們不如野菜換種地寶好了。”
“也好,我沒有什么意見。”
盛姣姣笑著,又長風吹來,揚起她臉頰邊的長發,與牛菊一邊沿著水泊走,一邊當作散心,說著話兒。
遠處,三個村子的民兵隊都在密切注意著盛姣姣,生怕會有屬國人跳出來,又要來殺她。
然而屬國人沒有,不遠處倒是站了兩個男人,一個是熊俊,一個是個大腹便便的胖貨商。
兩人站在土路邊上,略靠近集上的位置,熊俊指著水泊邊的牛菊說道
“老爺,您看,那就是我同你說的姑娘,還是個黃花閨女呢。”
他急于將牛菊賣掉好得賞錢,因而在王老爺面前說盡了牛菊的好話,才引得這王老爺從南集過來,準備今日遠遠的看一眼牛菊。
若是滿意,熊俊自然會想辦法,讓牛菊去得王老爺的身邊。
便是不愿意,那也得愿意。
王老爺一臉橫肉,臉上兩只眼睛宛若綠豆一般,盯著盛姣姣目不轉睛。
他嘴里發出一股風箱般的笑聲,對熊俊說道
“你說的那個菊娘,我看還沒有她旁邊這位姑娘一半好看,就那個,穿天青色衣裳的,你將她給我弄來,多少銀錢都使得。”
人間難得絕色啊,王老爺是個縱情歡場的好手,只一看就看到了盛姣姣這美人兒,是那種沒到了骨子里的人。
有人美在皮相,皮相若衰,容顏便也不在,有人沒在內骨,這樣的美人便是經歷歲月風霜,可依然風韻猶存。
王老爺竟沒想到,自己還能在治壽郡這樣窮鄉僻壤的地方,發現盛姣姣這樣一個美在骨而不在皮的絕色佳人。
他要這個女人,多少錢他都愿意花。
熊俊的面上有些為難,看向遠處,天青色裙角飛揚的盛姣姣。
她又不知與牛菊說了些什么,兩個姑娘站在水泊邊都笑了起來。
“這位姑娘怕是不行,她是有了人家的,未婚夫郎正是譚翼長。”
熊俊實話實說,又看向王老爺的臉色,很顯然,王老爺臉上的神情,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