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重塑仙體不久，處于最虛弱狀態的公子羽，七竅噴涌神血，險些被這一巴掌再度抽死過去。
然后，真武陽又是伸手一握，直接又把他拉回到面前。
用手捂住鼻中噴涌而出的神血，公子羽怯怯道，“帝父，為何要打孩兒？”
深吸一口氣，真武陽一指整個破碎虛空，沉聲道，“這里，是不是你干的？”
他聞言，頓時又有些蔫了幾分，“是，又不是……不只是我……”
真武陽一聽，又氣急的想要再抽他幾次，但最終還是收回了手掌。
虛空戰場上的那種恢弘可怕的氣息消失，劍無雙等眾全都喘息著，然后全都后退。
真武陽所降下的氣息實在是太過浩瀚了，即便是身為九轉大衍仙的諦清，都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抗衡，更何況是他們。
劍無雙鬢角汗出如漿，如果真武陽在接下來痛下殺手的話，他絕無逃脫的可能。
緊接著，真武陽緩緩掃過他們，在劍無雙和諦清的身上停留片刻之后，很快又看向了小帝君。
“衍兒，你來說說怎么回事。”他沉聲道，“整個虛空破碎成這樣，絕不止是一場戰斗那么簡單！”
小帝君聞言，也沒有猶豫，當即便將這所發生的一切都說與了真武陽聽。
這場由千余位衍仙參加的戰爭，是自真武陽帝君開拓出大司域之后，發生的最為浩大的一戰。
牽扯的勢力之復雜，衍仙之廣，都是斷絕古今的。
以至于當小帝君將這樣一幅慘烈戰爭的場景述說出來時，真武陽，包括身后的一眾元老大衍仙，都被震驚了。
一位衍仙，在尋常天域中都是屬于絕對地位的存在，他們超脫了天道，超脫了九成九的桎梏，即便放眼大衍寰，都是絕巔的存在。
但在眼下，他們卻成批量的隕滅在了虛空戰場中。
只因為這莫名的一戰。
當真武陽以及一眾元老大衍仙聽到兩邊對等的勢力時，才是真正的震驚。
以不足兩百余位衍仙，抵抗住了近兩千位衍仙，以及三位大衍仙的進攻，完全保住了六天境域。
這怎么可能？
一打二十的局面？！還能保住六天境域？
末了，小帝君看向劍無雙和諦清說道，“如果不是有著他們的相助，六天境域早已覆滅，連我都會隕落在這混戰之中。”
“所以，他該死！”他一指跪在真武陽面前的公子羽，怒聲道。
公子羽頓時癱坐在虛空，連連擺手，“不，不，不只是我，此事與我無關……”
真武陽深吸一口氣，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帝輝都忍不住波動了。
這實在太過駭人聽聞了，就僅僅在他離開六天境域中的短時間內，就爆發了如此慘烈的大戰。
這場大戰，如果不加阻止的放在大司域任何一個方位，都是可怕到極點的毀滅。
但好在，這場大戰已經徹底平息。
真武陽目沉如水，幾乎要把公子羽生吞活剝了一般。
“不不，帝父，此時與我無關，此事與我無關啊。”他不斷后退，眼中露出驚恐。
但真武陽并沒有再動手抽他，而是沉聲道，“僅憑你一個，絕對無法調集如此多的衍仙，現在告訴我，除了你之外，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