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紜疏這邊在化妝的時候,江枝洛那邊也沒有閑著。
她的化妝地點就在自己的臥室里,身邊的親戚朋友除了anni之外,就只有余蕪。
余蕪看著女兒身穿潔白的婚紗,閉著眼睛任由化妝師替自己化妝的模樣,眼睛慢慢地紅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在她的記憶里,江枝洛還是那個會拉著她的胳膊撒嬌的小女孩,可轉眼之間,她就要送她的女兒出嫁了。
余蕪想說些什么,可看著江枝洛唇角至始至終都沒有消失的笑容,她又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江枝洛好似察覺到了母親的視線,睜開眼準確地望了過去,正好撞進了余蕪通紅的雙眼里。
“媽媽。”江枝洛一直沉浸在即將嫁給紀紜疏的興奮當中,但看見余蕪難過的樣子,她的心里也泛起了一陣密密麻麻的疼痛。
余蕪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媽媽就是太激動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我也得去收拾一下了。”
江枝洛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孩子就像父母手中的風箏,總有一天會高高地飛翔在屬于自己的天空里,但始終有一根線緊緊地連在風箏和人的手上,那是他們對彼此的愛和思念。
江枝洛也舍不得自己的家人,但她更清楚,她還有屬于自己的大好人生,有想要相伴一生的愛人。
她的心思飄遠了,飄向了酒店里的紀紜疏。
姐姐此刻是不是也在化妝做造型
她們前幾天已經試過婚紗了,但江枝洛仍然期待見到紀紜疏時的畫面。
那是她的姐姐,她的aha。
因為紀紜疏還要去江家接親,因此一開始她穿的并不是那套婚紗,而是一套酒紅色的婚服。整體是旗袍的設計,開的叉并不高,領口也扣得嚴嚴實實,卻使得露出的那一截纖細脖頸更加玉白,沒有一絲的瑕疵。
老太太今天也在,她拉著江枝洛的手,等紀紜疏來的時候,鄭重地將江枝洛的手放在了紀紜疏的手上。
江枝洛俯身抱住奶奶,臉頰貼在老太太的臉上,“奶奶,我愛您。”
老太太拍著她的肩膀,“好好枝枝快跟紜疏去吧。”
她的聲音里帶著哽咽,那雙眼從始至終都沒從江枝洛身上移開,像是要將這一幕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腦海中。
從江家出來后,江枝洛跟紀紜疏上了婚車,兩人一同坐在后座。
大半天沒見,江枝洛還沒說話,紀紜疏便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生怕弄花了江枝洛臉上的妝容。
江枝洛心中的難過和不舍漸漸淡去,她握住了紀紜疏的手,“感覺好像做夢一樣。”
紀紜疏沒有說話,只是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
江枝洛感覺到手掌下的心臟跳得很快,耳邊仿佛響起了咚咚的聲音,她雙眼微紅地看著紀紜疏,aha露出了笑容,“現在呢,還覺得在做夢嗎”
手掌下的心跳是如此真實,原來緊張的并非只有她一個人。
江枝洛也跟著笑了,“現在是美夢成真了。”
紀紜疏想吻她,又怕弄花了江枝洛的唇彩,最后只得用自己的指腹摩挲了一下江枝洛的手背,“累的話可以睡一會兒。”
江枝洛搖了搖頭,卻也放松自己的身體,將腦袋枕在了紀紜疏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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