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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元秋見她可憐巴巴的模樣,忍俊不禁道“師父前段時間門去探查魔域的消息,尚未歸來。”
裴嬌緩緩吐出一口氣。
“不過師妹,煞氣入體是極為嚴峻的事情,你被送回來時已然奄奄一息,這株雪蓮只能暫時吊住你的性命,實則煞氣還是侵蝕進了你的體內,甚至影響到了筋脈和識海。”
“若是不管不顧,怕是會后患無窮。”
“我尚未遇見過此等情況,不知如何處理,要等到師父回來詢問他,我已然通過靈符通知了師父,他應當會在三日內迅速趕回來。”
裴嬌萬萬沒想到,一株如此珍貴的雪蓮還救不了她,那不知往后要花多少靈石去買多少天材地寶。
旁人都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她是只要僥幸沒死就會窮死。
更何況
她腦海中浮現出立在漫天白色火海中的少年,默默地打了個冷顫。
顧景堯應當是徹底恢復實力了,居然能夠調動那毀天滅地的天光焰。
只是恰好禁制發作失去理智,才沒有第一時間門找她算賬。
若是等他緩過來了按照他那種性子,雖然有血誓的約束,但她可能也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當她蘇醒的消息傳開之時,宗門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而當掌門通傳她時,溫元秋的面色顯然不是很好看。
他看向裴嬌,向來溫和的神情多了幾許凝重,“師妹,我與你一同去。”
裴嬌通過他此刻的神情大致知道,此事多半來者不善。
想必顧景堯出現在永夜城的消息已然在整個修真界掀起轟然大波,造成極度恐慌倒是小事,就怕這個喜怒無常的殺神前來報復。
一時之間門人心惶惶,眾門派都在思索對策。
裴嬌被引路到了宗門內的刑法堂。
她能覺察到周圍的人的竊竊私語,天嵐宗眾人本就對她頗有微詞,此番更是許多人落井下石。
“就是她,她先前身旁的那個侍從,居然就是、就是魔域的那位”
“莫不是她與魔域早有勾結,想要里應外合,背叛宗門”
“真的假的她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吧”
“不然如何解釋雪域之行,可是只有她一人回來一想到拜她所賜,我們居然和那魔頭離得如此之近,我就渾身發寒”
裴嬌恍若未聞,只是參拜了掌門和各個峰長老,見他們皆是面容肅穆,裴嬌便垂眸不言。
“裴寧,對于先前發生之事,你如何解釋”
待到堂內趨于安靜,掌門率先發問。
不知是不是裴嬌的錯覺,他看起來似乎更加疲憊了些,甚至在看向自己時目光都有些飄忽不定。
裴嬌尚未作答,那位頭戴抹額的明悅長老率先不懷好意地開了口,“無需解釋,此女本就心懷鬼胎,想必早就與魔域那魔頭勾結,欲對天嵐宗不軌。”
裴嬌沉默一會,目光略有些不可思議“原來長老如此看得起我,甚至還認為那位魔頭會和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