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琨縱然有再多不甘,在損失銹塵七圣劍后,確實無力再與上官恒對戰。
這也讓他確定,上官恒本不可能僅僅是元嬰期
原來,真正自以為是的是他自己。
有什么郁結心口,柳浩琨胸口起伏,猛地吐出一口血。他看向毫發無傷的上官恒,一個字一頓道“我輸了。”
“就知道柳道友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上官恒悠悠笑道。
嗡嗡的耳鳴中,柳浩琨好不容易才聽清上官恒說了什么。連忙吞下幾顆回春丹,迅速調息后讓身體有了點力氣。
這一刻,四周靜得可怕。
柳浩琨確定能聽清聲音后才重新開口“上官恒,你究竟是何修為”
上官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柳浩琨以為對方不會回答,就聽上官恒道“元嬰中期。”接著在柳浩琨質疑的目光中,伸出右手。
由精致的細密墨色鱗片煉制的手套,完美的契合上官恒的手指,仿佛就是為其煉制的,襯托的本就漂亮的手指更加修長好看。
怎么看就是靈獸墨蛇的鱗片,上官恒以為他蠢到不知道這是什么法器嗎
柳浩琨出離憤怒,這時,一縷陽光忽而從參天大樹的縫隙間投射下來,恰巧落到上官恒的手套上。
柳浩琨一愣,這才注意到,手套上看似只是由普通的墨色鱗片組成,但每片鱗片上竟然猶如米上刻字,皆被畫上了細致高級陣法。
這是柳浩琨并不知道的陣法。
漆黑的手套上,優美的陣法紋路鐫刻其上,將原先只是人階中品的護身法寶提升了不知幾個品級。
柳浩琨被震撼的心緒不定,他屏息,描摹起陣法。
上官恒卻倏然收起右手,雙手負后。
他的視線落了空,繼而看向上官恒的臉。
男子的容貌算得上俊郎,但五官并沒有太出眾的地方,而相比起不太扎眼的容貌,上官恒無所畏懼、瀟灑淡然的氣質更加惹眼,特別是那雙總是略帶笑意的眼睛,看著親切,卻又透著莫名危險的感覺。
這個人,不論放在哪里都不會顯得平庸。
柳浩琨牢牢記住上官恒的臉容后,問道“不止陣法,對嗎”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上官恒用無比欠揍的口吻反問道。
柳浩琨
再繼續待下去,他很可能被上官恒氣死。
柳浩琨深吸數口氣,好不容易將再度涌上喉頭的血腥咽回去,掩飾悲憤,十分艱難才佯裝出風輕云淡的樣子“上官恒,最后再問個問題,你年方幾何”
“五十不到。”上官恒道。
柳浩琨今年二十歲到達了金丹中期,以他對自己的信心,絕對有機會在五十歲的時候超過上官恒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