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不知是誰傳出了熾巍派為她尋找冰魄銀草的消息,以致圣女被心魔所擾一事在修界幾乎人人皆知。
“說起來,這極品玄乳晶石適合在下去除心魔,但不一定適合圣女。但冰魄銀草并無那么多限制,圣女如果能夠獲得,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元嬰期。”上官恒說道。
顧瀾瀾笑了笑,隨后道:“以前我只覺得生在世間獨一人便可,可看到兩位如此恩愛,忽然覺得這輩子若能找尋到一人結成道侶,亦是一件美事。”
按照原著,她必定可以獲得冰魄銀草,但原著這一行里并無上官和閻飾二人,他們又是否會成為變數……
“我與阿飾的相遇是因緣巧合。”上官恒的指腹摩挲著閻飾的拇指,輕輕笑道:“如若沒有遇到他,我不會知道,原來我也能去愛一個人。”
上官恒望著閻飾的眼神是不能作偽的,而閻飾專注地凝視著他,否則世間再無他人能夠入他眼。
似乎在這世間,就算在旁人在身側,這二人的眼里也只容納的了對方。
“當年跟在前輩身邊的少年是池醉?”柳浩琨忽然問道,打破了因上官恒的話顯得有些旖旎的氣氛,也因為他提到了池醉二字,氣氛一下子變得凝滯起來。
“哦,你說那小友。”上官恒笑起來,笑意里并無半分負疚,悠悠然道:“沒想到我曾經的好善樂施,竟然鑄就了一個魔頭。在下確實沒想到他會走上那樣一條路,但也知道,若是他沒有走上這條路,活著或許比死了還要痛苦。”
柳浩琨劍眉緊皺:“這是何意?”
未等上官恒開口,顧瀾瀾緊接著道:“我曾經的師父宋如鶴當年打算收他為徒的,若他入了極烮門,說不定還能入熾巍派。如今他走上魔修的道路,你又怎知他是快活的?說不定他是遭遇了不可言說的痛苦才會選擇……”
說到這里顧瀾瀾漸漸止了口,她意識到再說下去會顯得她和池醉不止有曾經同村之情。
上官恒則是打趣地看著顧瀾瀾,當顧瀾瀾不再言語后還頗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顧瀾瀾有些心虛地移了移眼眸,忽然對上了一旁看過來的閻飾的目光。
閻飾的目光一日既往的冷,驀然問道:“圣女很了解魔頭池醉嗎?”
兩相對視,顧瀾瀾不知為何沒有矢口否認,而是在荀歷詫異的神色中道:“我與池醉曾用在一個村子住過,那時我經常找他玩,后來宋師父想收他為徒,卻被他拒絕,最后便拜了獨孤絕為師。”
至于獨孤絕是誰,現在于修界無人不知。
“我不知他當時為何要拜獨孤絕為師,或許是被威脅……”
上官恒打斷道:“沒想到圣女和魔頭池醉如此有緣,不過你非他,又怎知他是被迫呢?而他后來與魔僧成了道侶,說不定當年他便對那人有情了?”
不說他人,閻飾卻在一旁倏然瞪大眼,很是詫異,顯然也沒想到上官恒會如此說。
“怎么可能……池醉他……”顧瀾瀾看過原著,這原著就是本妥妥的瑪麗蘇言情,池醉從頭到尾都是異性戀!在原著里對那些向他示好的男修更是不假辭色,怎么就偏偏對魔僧行苦有情了?!
顧瀾瀾想反駁,但支吾了半晌才想到如今她的立場根本無權置評池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