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上官恒的目光中,她敗下陣來,嘆了口氣道:“或許,便是前輩說的如此吧。”
“你為何如此猜測?”倒是閻飾似是好奇地問上官恒。
上官恒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道:“阿飾你當年不就是沒選擇跟他人走,而選擇與我一路同行嗎?難道不是對我的感情從一開始就對他人不同?”
柳浩琨側目望著上官恒,神情看似漠然,忽然察覺到儲物器中的玉簡有了異動,拿出后看了一眼,記住了其上提及的位置。
閻飾眨了眨眼睛:“我……確實覺得你與他人不同,但并非如此……”
“那是如何?”上官恒追根究底地問道。
“就是,覺得在你身邊更好。”閻飾似乎不知該如何說,而說到此,與上官恒四目相對間,忽然笑起來,有些平淡的五官在這一抹笑意里猶如染上春色,意外地奪人眼球,他抬起與上官恒交握的手,在其手背上親了親,隨即抬眼道:“當年我選擇了與你一同,真好。”
顧瀾瀾覺得自己又被喂了一嘴狗糧,柳浩琨則是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隨后撇開眼,看向別處。
氣氛有些詭異時,顧瀾瀾突然察覺出一絲不對勁,扭頭時發現荀歷不見了蹤影。
“荀師兄他不見了!”顧瀾瀾驚呼道。
“他早走了。”上官恒優哉游哉道,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些剝好的花生,喂閻飾一顆,自己吃一顆,邊咀嚼著邊對顧瀾瀾的袖口抬了抬下巴,“他走前似乎在你袖中留了東西。”
此時的荀歷終究比顧瀾瀾稍微厲害了那么一點,才能走的神不知鬼不覺。
顧瀾瀾驚疑不定,從袖中拿出一枚符箓,符箓之上漂浮幾個字,映入眼簾:師妹,我幫你去尋冰魄銀草,等我。
映現字跡半晌后,符箓瞬間燃燒起來化為灰燼。
上官恒同樣看到文字,笑著問道:“你師兄難道以為他能比柳道友更快找到嚴泊嗎?柳道友,你覺得呢?”
柳浩琨對上上官恒仿佛天然帶著笑意的眸子,不知為何,心里一緊。當年他被對方折斷銹塵七圣劍的那一幕又悄然浮現腦海,仿佛是被鄙夷一般,憤怒與羞恥交雜,其中混合著另一種不明所以的情緒,柳浩琨莫名不愿挪開視線。
就這么對視片刻,直到上官恒眼中不再含笑,移開了視線與旁邊的道侶說話,柳浩琨才猛然回過神。
“柳大哥。”顧瀾瀾還在一旁喚著他。
柳浩琨自覺上官恒長得算英俊,卻并不扎眼,然而瀟灑淡然與讓人覺得危險的矛盾氣質結合在一起,一時居然讓他走了神,柳浩琨臉色一白,回頭看向顧瀾瀾,女子絕美的容貌又讓他沉下心來,他下意識地攥緊拳頭道:“方才我已用同門玉簡詢問了嚴泊所在之地,嚴泊似乎也在往我們這里趕來,這般的話,約莫半日后便能與他會面。”
顧瀾瀾聞言,試著用玉符聯絡荀厲,卻石沉大海。
其實早在他們來到秘境,荀厲聯系顧瀾瀾之前,嚴泊就通過熾巍派其他弟子的玉符聯絡過顧瀾瀾,只不過嚴泊離顧瀾瀾實在太遠,就算是御器飛行都需要頗久,她也并未把這件事告訴荀歷……
“圣女莫憂心,找到嚴泊說不定也能找到你師兄,相信你師兄是個理智之人,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上官恒對顧瀾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