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榮慧和他們說了寺廟里住的人員,才會將白云和謝云給記上了死亡名單去了。
牛冬青說“在火災之后,有人在濱海開發城區里看到過那個被記載過死亡的女人白云,給局里報案。這樣的事情不單單只有一樁,還發生過兩件其他事情,就,就白云生前住的家里,有附近的鄰居看到從家里走出來拖著一個小皮夾箱子,當時人家還以為是見鬼了”
沈睿和周元面面相覷。
牛冬青陷入了自己的回憶里,“當時我接到報案后,去了白云的家里,發現衣物真的少了,那時候就覺得群眾的報案可能是對的,白云沒死。當時我給上頭報過這事,但上面說已經登報確定了死亡名單,不能輕易反悔推翻之前的案子,而且上頭還說,白云沒死,為什么不光明正大出來說清楚”
“你們說她沒死為什么不能出來”
牛冬青又咳了起來。
這個問題沈睿和周元也很想要知道。
“我覺得這場火災太蹊蹺了,為什么會忽然燒了起來呢。”牛冬青說,“我當時去了幾次現場,發現開始燒起來的位置,是放置酆都大帝神像的大殿。按道理說,這個地方著火,即使火勢很著急,他們也有足夠的機會和時間逃走,除非他們不知道發生了火災。”
牛冬青有些渾濁的眼睛盯著沈睿他們看,“是有人不讓他們逃走”
當年他詢問方國雄有沒有可能他們服用了一些藥物,那些藥物能夠在短時間里讓他們睡著察覺不到四周圍發生了什么事情,方國雄認為既有可能,否則不可能會耽誤了逃走的時間。
“我當年懷疑過是榮慧,但那時候他有不在場的證據。”牛冬青嘆了口氣,但眼睛立刻又亮了起來,他說“后來我想了許久,如果別人報案說看到白云沒死,那么死的女人是誰之前白云明明在廟里住著,為什么會變人了她有沒有可能是點火下藥的人”
牛冬青當時做了很多假設,每一種假設他都嘗試著去選擇證據鏈來證明或者用來推翻這錯誤。
“我當時還是主張白云沒死,他還在濱海里。于是,于是我就開始調查白云的一切信息,從酆都大帝廟,到她曾經給一個叫做天海福利院的地方當過理事查了一個遍,咳咳咳”
牛冬青干咳起來,“但是當時并沒有其他發現。”
說完這話,他有些失望,又嘆起氣來。他說道“我總覺得自己漏了一環,缺了點東西沒想到哎,都這么多年了,我不甘心啊。”
靜靜地坐著聽牛冬青說了那么多的沈睿和周元,從他話里其實接受到了很多新的信息。他們認為當年牛冬青的假設方向是正確的,就像他說的,是缺少了一個將所有事情能夠有道理連接起來的環。
沈睿開口“牛老,方老說您曾經和他說過,你在職期間,接到過很多奇怪的案子,其中包括紅衣服的娃娃案子對嗎”
“紅衣服的娃娃案子”牛冬青對于這個名詞有點陌生。
周元把女丑娃娃的照片拿給牛冬青看,“牛老,這個娃娃,請問您看過嗎”
要說說名字的時候沒反應過來,但一看到照片,就立刻把牛冬青的記憶從靈魂深處給喚了起來,這案子太詭異了,放其他警員身上,他覺得別人也會記得。
“記得,記得。這娃娃太瘆人了,看過一次就記憶猶深了。”牛冬青沒說假話,這娃娃當年可是濱海一處開發城區里,曾經一度引起過恐慌。
大概十七年前,濱海要打造商貿城,這個項目當時可是整個濱海最大的開發項目。當時包工頭和搬磚工都去了幾千人,各種挖掘機都備了不少。一開始這項目進行的挺順利,可忽然有一天,工人在工地里挖坑填土,忽然發現坑頭上有一個娃娃,工人覺得奇怪過去撿娃娃,發現放娃娃的位置里埋著一個尸體,那是身體的頭,就塞在了娃娃的身體里。
當時的工人不知道娃娃地下有尸體,拿起娃娃,就被娃娃下面裹著的人頭給嚇慘了。
“紅衣娃娃包裹著人頭”沈睿有些驚詫。
牛冬青點頭,“這是第一起,是我兄弟接的報警去的現場。我去的是第二起。濱海開發這個項目很大,所以工程給工人搭了鐵棚區和在附近租了老公寓樓區給工人和工人家屬住。可有一天,有一個工人回家要去上廁所,當時的廁所沒現在那么好,少數才有單獨的衛生間,大部分人還是公共廁所。聽說是一個女工人去上廁所,到門口發現門邊放了一個紅衣娃娃,然后走過想要撿起來,拿開娃娃,恰好就對上了死者的眼睛,聽說單場就嚇暈了過去”
沈睿擰著眉頭,覺得當年女丑出現的場景,和現在比起來,也挺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