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夫就算是不動彈,這個所謂的制衡依舊無用。
下一步長安會作甚會出手削弱我北疆軍。”
“他們不敢”廖勁眼中多了冷意。
“愚蠢”黃春輝第一次呵斥廖勁,老眼中全是冷意,“別忘了裴九”
裴九之死,堪稱是自毀長城。
但偽帝父子依舊做了。
“老夫若是一味忍耐,下一次來的就不是使者,而是文書。”黃春輝說道“長安會把我北疆的種子都拉走,丟到各處,南疆,西疆,乃至于閑置。老夫若是忍了,那何不如告老還鄉,眼不見心不煩”
“可長安會震怒”廖勁說道。
“震特娘”黃春輝罵道。
眾人不禁笑了起來。
黃春輝喘息了幾下,“陛下老了,人老了就會怕死,他最擔心的便是軍隊的忠心,也擔心幾個皇子會效仿他,也來一個宮變。
故而他把兩個皇子趕到了邊疆,順帶還能牽制
如今局面看似穩固,可軍隊的忠心呢
陛下不是武帝,從未領軍廝殺過,在軍中威望不高。他能想到的法子便是削弱。”
軍隊削弱了,皆大歡喜。
北遼也歡喜。
“削弱到能抵御北遼,但卻不足以對長安造成威脅時,才會消停。”
“沒完沒了”廖勁咬牙切齒的道。
劉擎說道“當北疆軍不足以威脅長安時,北疆不堪一擊”
楊玄不禁想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幾個朝代。
同樣是面臨強大的外地,同樣是帝王猜忌,同樣是選擇削弱軍隊。
他們寧可讓異族人打破江山,也不愿讓武人抬頭。
這種奇葩的思維讓他頗為不解,此刻聽到黃春輝一番話后,他有了些感悟。
“去吧”黃春輝對楊玄說道。
楊玄告退。
黃春輝活動了一下身體,“請了使者來。”
長安的使者是兵部的一個官員。
“見過黃相公。”
黃春輝自然不會去為難一個不相干的人,他淡淡的道“還請回去轉告張尚書,北疆戰事紛雜,瞬息萬變,該如何應對,老夫自有謀劃。”
官員抬頭,“黃相公,你”
長安的吩咐是用兵部的名義,可誰都知曉,兵部新任尚書,前南疆節度使張煥不可能會說出這等話來。而且,兵部也沒資格沖著北疆指手畫腳。
所以,黃春輝這是隔著兵部給皇帝建言。
陛下,您能消停些嗎
轟隆
桃縣上空多了烏云,雷聲轟隆。
江存中和張度請楊玄去青樓。
“消停些,我還得趕回去”
楊玄素了許久,身邊的女妓一靠攏,就有些不自在。
“快一些就是了。”張度曖昧的道。
“一觸即發。”江存中繃著臉說道。
“呵呵”楊玄笑了笑,看著女妓,“坐端正些。”
“郎君不喜奴嗎”女妓幽怨的道。
“不喜歡。”楊玄拍拍案幾,舉起酒杯,“喝酒。”
江存中問道“此次北遼襲擾,咱們只能坐視著,先前相公可有交代”
楊玄搖頭,“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