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鈺笑道“大言不慚”
他做北疆的生意多年了,黃春輝和廖勁都沒開口,一個年輕人算什么
外面感悟的包冬開口,“這是陳州楊使君”
張琪鈺一怔,“楊玄”
“滾吧”
這人多半是楊氏的狗,楊玄看了外面的老賊一眼。
張琪鈺笑道“大不了老夫不做陳州的生意,又有何難哈哈哈哈”
“你可以去試試。”楊玄坐下,不再搭理他。
張琪鈺冷笑走了。
老賊跟著他,笑嘻嘻的道“郎君才將從桃縣回來,黃相公讓他留在桃縣”
張琪鈺身體一震。
轉身走到房間外,“楊使君,此事”
楊玄擺擺手,“出去”
王老二單手就把張琪鈺拽走。
“何須如此”安紫雨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的笑。
才將被張琪鈺逼迫了半晌,此刻揚眉吐氣,實在是心情大好啊
“這等大商人,嗅覺最為敏銳,大戰在即,他怎么可能冒險來北疆且司業,搬運經書之事,是您主動尋到的他,還是他主動來的”
大戰在即,不由得楊玄會這么想。
大戰后,廖勁接手,北疆將會迎來一次洗牌。等到那時候再布局就晚了。
安紫雨說道“此事已經著手半年了,那些車馬行都不敢接,這不,前日我令人再去尋人商議,就遇到了張琪鈺”
她看到楊玄瞇著眼,似乎,有些厲色閃過,心中一凜,“子泰,難道這里面有鬼”
“張琪鈺生意這般大,應當坐鎮長安張羅才是,來北疆作甚且時機不對。故而,我在想
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那些經書定然被人發現了。他來此,便是想通過此事謀劃些什么。”
楊玄說道“您想想,他這般逼迫玄學,就不怕自己的兒子進來后,被玄學穿小鞋既然愛子,為何給自己的兒子挖這么大一個坑”
安紫雨平日里就管理玄學內部事務,對于這等鬼蜮伎倆琢磨的不多,但,畢竟聰明啊
“你是說,他是故意的可他的兒子進了玄學,就算是密諜也好,我玄學內部并無見不得人之事,也沒有機密,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司業啊
您這般簡單,讓我怎么放心玄學留在臨安
楊玄苦笑,“他那個兒子是人渣”
“人渣這個詞用得好,就是人渣”
“您想想,他那個人渣兒子進了玄學,不可能一下就變好吧”
“不能,就算是掌教親自出手教導,少說也得數年,乃至于十數年。”
“狗改不了吃屎”楊玄笑道“他那個人渣兒子進了玄學,若是干了些作奸犯科之事,那還好說,大不了把他交出去。
可他若是干了些天怨人怒之事司業,玄學的子弟犯下大錯,您說,玄學可會被牽連”
安紫雨心中一驚,“難怪他逼迫如此,也不擔心兒子進來吃虧。原來是想用一個兒子把我玄學全數拉下去賤狗奴”
“司業,等等司業鐘先生,攔住司業”
咻
呯
鐘會挨了一戒尺,眼圈烏青,但好歹攔了安紫雨一下。
楊玄追出來,“司業稍安勿躁,我派了人去收拾他。”
安紫雨回來坐下。
楊玄說道“經書之事交給我,我來辦。”
安紫雨感慨,“當初王氏舉薦你時,我還發牢騷,說什么都往國子監塞,如今看來,卻是我錯了。”
楊玄陪著她唏噓了半晌,才提及正事,“司業對這個山門可滿意”
“不錯。”安紫雨看著很滿意。
“是不是小了些”
臨安比不得長安,沒那么大的地盤給玄學,故而山門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