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覺得鄧州民亂和自己沒關系,韓紀低聲道“郎君,鄧州距離北疆三百余里。”
楊玄心動了,心想一旦扯旗討逆,誰支持,誰反對,說不清。
若是能拉攏鄧州軍民的心
這事兒,開干就是了啊
“還有,鐵礦”
韓紀仿佛看到自家老板的舌頭在咽喉里跳舞的模樣,退后一步,很是恭謹。
傳令的官員知曉這事兒朝中做的不地道,擔心楊玄斷然拒絕,就說道“鄧州民亂的消息昨日才將傳來,今日朝中商議,多人建言讓副使前去。”
多人
楊玄冷笑,“鄭琦那個生兒子沒皮炎的老狗”
呵呵
誰說不是呢
官員覺得這事兒和自己沒關系,笑呵呵的道“還請使君趕緊去,據聞鬧的很大。”
楊玄帶著護衛走了。
黃家鐵匠鋪,丁長悄然而來,“大王,太子病故了”
衛王抬頭,說道“走好”
他低頭繼續打鐵。
“大王,這是個機會。”
“本王,不急”
“越王會急”
“他越急,阿耶就會越想敲打他”
“有國丈在呢”
“他若是聰明,就該少借用楊松成的勢力,否則知曉太子為何會死”
丁長搖頭,“老奴不知。”
“只因他是楊松成的外孫”
丁長一怔。
“夫君”
黃大妹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丁長趕緊出去,避在一邊。
“屁股大,好生養。大王這次算是尋了個好女子。只是,若是再大些就更好了。”丁長在琢磨著哪里還有大屁股女人,尋來給衛王做侍妾。
“午飯吃冷淘,給你弄羊湯”
“嗯”
“晚飯我弄胡餅,羊湯和咸菜。”
“嗯”
“我去廚房,你有空就多歇歇。”
“嗯”
鐺鐺鐺
鐵匠鋪里的聲音依舊。
周勤在家中得知太子病故的消息后,冷笑道“皇帝殺了自己的兒子,史書之上,少不得一筆”
老仆說道“阿郎,沒見到呢”
周勤拎著鳥籠,背著一只手,“許多時候,無需看到,只需”,他指指自己的腦袋,“自己想。”
“阿翁”
周新進來。
“你姐夫走了”
“朝中來人,令姐夫去鄧州,說是什么民亂,讓姐夫鎮壓”
周勤拎著鳥籠準備砸,鳥兒興許感受到了大事不妙,趕緊諂媚的鳴叫。
周勤忍住了,只是握著鳥籠提手的手青筋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