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讀書吧”
“讀書可咱們家是鐵匠,你見哪家鐵匠的孩子去讀書了”
“我家的就行。”
“你又胡吹。”
黃大妹笑了起來。
你高興就好。
衛王也跟著笑。
黃大妹突然撇嘴,“昨夜你在院子里咚咚咚的走,也不怕鄰居來找麻煩。”
“那時候他們家還沒睡。”衛王解釋。
“有人沒有”
前面有人喊。
衛王起身,伸手摸摸黃大妹的額頭,“我去前面,你晚些也起來,在院子里慢慢走動走動。”
“院子不平。”
沒懷孕時黃大妹不關注這些,現在恨不能鏟平了院子。
“平了。”
等衛王去了前面,黃大妹起床,倚在門邊一看。
整個院子平的
平的讓她想到了皇城前的那一段路,每日被無數人踩來踩去,變得平整無比。
可昨日還是坑坑洼洼的啊
她看了一眼門外。
衛王的一雙鞋子就擱在那。
“下雨淋濕就沒法穿了”
黃大妹嘟囔著撿起鞋子。
愕然。
然后緩緩把鞋子舉高。
陽光從鞋底破開的大洞徑直照在她的臉上。
她轉身進去,找來針線昨日她發誓在孩子出肚子之前,自己絕不動針線。
然后,又找來鞋樣子。
哼著歌。
開始做鞋子。
前院,越王正拿著一把橫刀比劃。
“你來作甚”
衛王進來。
越王把橫刀擱在手臂上,“好刀。二兄平日參加朝議,回來還得打鐵,不累”
“你整日參加朝會,不累”衛王坐下,并無邀請越王坐下的意思。
越王不待他邀請,坐在他的對面,把橫刀擱在案幾上,“那些老狐貍說話夾槍帶棍的,一句話里埋著無數尖刺,不小心就會被刺到。心累。”
衛王拿起大碗,里面是冷茶,就這么猛的喝了一口。
“冷茶傷胃。”越王口有些干燥。
“醫者說我最近肝火旺,肝喜涼快,便喝些冷茶。”
“娘子有孕了,肝火是容易旺盛。”越王的王妃也有孕了。
“你府中多侍妾,孩子你也未曾親手帶,你旺什么”
“哎”越王嘆息,屈指敲敲刀脊,“王妃有孕,那些侍妾便覺著機會到了,爭風吃醋,把本王當做是一塊肥肉。說來外人不信,本王對女人,越發沒興趣了。”
“男人”
越王呵呵一笑,“二兄說笑了。”
“那便是腎虛。”
“呵呵”
“你來作甚”
越王笑了笑,“本王的母族姓楊,這在阿耶看來便是原罪。阿耶心狠,囚禁大兄多年,臨了臨了,徑直殺了。二兄可知大兄的死因”
“不外乎,便是鴆殺或是勒死。”
“二兄聰明,是勒死。”越王幽幽的道“可二兄大概想不到吧是阿耶親手勒死了大兄。”
衛王不置可否的道“帝王無親情,你莫非還奢望阿耶能對你有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