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速寫本上的內容,江漁給何載舟發了條消息表示自己已經看完了,又問了他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遲遲收不到何載舟的回復,她有點心急,但又怕何載舟此時不方便接電話,不敢直接打電話過去。
糾結再三,最終她還是打了輛車往周禮家的方向趕了。
江漁到周禮家樓下的時候,兩輛警車剛好從這里駛離。
沒有葉子的灌木排成排,她透過灌木叢看見有個人正蹲在那里,看樣子他似乎是在嘔吐。
隔著灌木叢她并不能看清那是誰,但這個時間呆在這里的應該也就只有剛剛過來調查情況的何載舟了。
她趕緊付了車錢推門下車。
“何載舟”她一邊往那個方向靠近一邊出聲喊他,“何載舟,是你嗎”
“是我。”他先是回應了他,過了兩三秒才起身,“你怎么還是來了”
“你一直不回消息,我怕有什么情況,就過來看看。”這個位置距離路燈有些遠,就算她靠近了,還是看不清楚何載舟的臉色。“你沒事吧我剛剛看你好像在吐”
“沒有,你看錯了。我只是休息一下。”
江漁對這個說法不是很相信,不過當她低頭往地上看的時候的確是沒有看到什么類似嘔吐物的東西,這讓她又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不等她再說什么,何載舟岔開了話題。
“你看完我的速寫本了看到那個符了嗎”
江漁頓了頓,點頭,“看到了。”
“那你記住怎么畫了嗎”
“呃”她試著回憶了一下,那復雜且無規則的圖案對于對圖形不敏感的她來講實在沒辦法一下子銘記在腦海里。
她誠實地搖了搖頭,“沒記住。”
“你最還還是記下來吧。”何載舟說,“畢竟每次循環的我們都不在一起,我建議你每次循環以前從我的速寫本上撕一頁紙,然后畫好那個符隨身帶著。”
江漁挺意外何載舟會這樣說的,在她的記憶里,何載舟是比她更堅定的無信仰者、無神論者。
“這真的會有用嗎”她忍不住問道。
“我不知道。”何載舟的回答也很誠實,“就當是多個保障或者多個心里安慰吧。”
“好吧,那我等下多看兩遍。”她扭頭看向剛剛警車開走的方向,“警方進周禮家查看了嗎他們有沒有問你什么”
“沒有進去,倒是因為我證據不足、邏輯不清懷疑我的目的,問了我不少問題,我好不容易才糊弄過去,差點就要被帶走了。”何載舟無奈地笑了笑,“所以你剛剛才會看到我蹲在那,我是太緊張了但緊張到吐還不至于。”
“這樣啊”
江漁有些失望地抿了抿嘴,隨后她擔心自己的表現像是對何載舟的不滿,抬手拍了拍何載舟的肩膀。
“沒關系沒關系,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這個方法太不嚴謹了。而且我們毫無準備就勞煩警方,這樣確實不好。要不之后我們還是自己查吧,或者至少想個更合適的理由再去求助別人。”
“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眼下這整個循環看起來都毫無邏輯,自己查有點難入手。”
何載舟說完這話,兩個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