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射箭的依舊在射箭,該埋土的還是在埋土,該是在掙扎哀嚎的依舊是在掙扎哀嚎。
就好像,明明是自己編寫的一套劇本,可里面壓根就沒有他們的位置,他們到現在都在唱的一出獨角戲一樣。
呂太守敢以自己二十年的官場直覺來打包票這絕對不正常
“可是、可是、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哪里不正常了我明明噗”
“怦”
呂太守心中還在暗暗發想思索,就直接感覺到一股大力從自己的后背上傳來。
下一刻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一輛兩駕并驅的馬車給攔腰撞上,頓時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已經給移位了,叫他忍不住張口就吐出了一攤污血。
可是還沒有等他來得及張口詢問是何人所為,又有一道巨力襲來,頓時呂太守整個人就被生生拍離了地面。
只聽“哐當”一聲,他竟然翻滾著就直接落盡了拉深坑里
“你們究竟是誰竟然敢傷了本官你你你”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在這深坑里面抬頭,終于是見到了剛剛才把他周遭的那十幾人一樣是拍近了深坑里面與他為伴的楊鐵心一伙人,看著楊鐵心握著猶帶血漬的鐵鍬,對了友善的笑了笑。
再看看自己周遭這一群剛剛還是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群僚們,在烙入了這個深坑里面以后,僅僅是撲騰撲騰了幾下身子就沒有了生息的模樣。
呂太守心中一緊,嘴里竟然咕嚕咕嚕的,怎么都說不出話來。
“埋”楊鐵心也不廢話,轉眼的功夫就又是十幾鐵鍬的泥土給填進了坑里,了。
“嗯。”
而沿著這一個深坑望去,近乎所有的宋兵在聽到了楊鐵心這一身吩咐以后,皆是不做聲地應答了聲,但無形中他們填坑的速度更加快了。
眨眼的功夫,剛剛還灘趴在坑里的呂太守就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你你你,你怎么敢的。”看到這一幕的段將軍,眼珠子都快被嚇的給蹦出來了,他猛地一回頭,正好看到了郭嘯天根本沒有絲毫顫動的淡灰色眼眸。
“不過是營地里些許金國俘虜暴動而已,流寇殘兵,我盡數鎮壓即可,不礙事”
郭嘯天言語平靜如水似不起絲絲波瀾,像是在回答剛剛這位段將軍的詢問,又像是自語一樣。
突然間,他好像是第一次才看到段天德,驟然間像是發出了一聲驚呼“咦咦楊校尉,這里怎么又逃出一個金兵了,你也太不當心了吧
你還不快快把這金兵請進這深坑內納涼,此地陽光毒辣,可別把他們給曬傷了”
“是嗎,將軍我來看看。”此刻楊鐵心也像是突然之間驚醒了一樣,把手上的鐵鍬一扔,隨即就已經來到了段天德的面前,仿佛是非常仔細的查看了片刻,以后極為認真地回答道“是了,將軍您果然是慧眼如炬,這的確是那金國的流寇殘兵,是剛剛從這坑里逃出來的俘虜啊諸位也來看看,看這人是不是金國的俘虜。”
不約而同,這正在現場的宋兵們紛紛將視線投在了段天德的身上。
一道又一道,一縷又一縷,在段天德的身上交匯。
從未有這一刻,段天德能夠感受到這些他從來沒有在意,也從來不想著在意的泥腿子們,他們眼中竟然會有著那么豐富的情感
“是了,是了。這就是金國的俘虜嘛”
“這是一個罪人”
“罪人”
“你你你們。”段天德望著所有宋兵的聲音,由小到大,由散亂到整齊,最終匯成了一股咆哮著沖擊著他的身心。
他嘴唇哆哆嗦嗦的顫抖了幾下,一邊后退著,一邊似乎想要把那一句話給說完整。可在一瞬間段天德足下一個不穩。
“咕嘟”一聲,竟然自己滾著跌下了那深坑里,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