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里的人還有人能幫我們去搶掠高衙內這不可能吧。”
高篤突然覺得自己是完全跟不上,自己這位同窗的節奏了。
他在說什么
他是什么意思
我究竟又聽到了什么
“看,我們是去圍剿水泊梁山是吧”
“是啊。”
“那也沒人規定,只允許我們去圍剿,不允許水泊梁山進行反圍剿吧”
“呃”
“匪是一定要剿的,不剿不行但是怎么剿滅,我們一定要做到心中有數。”林青起身走了幾步,來到了高篤的身后,跟個老干部似的,隨意拍了拍冷汗流個不停,止都止不住的高篤的肩膀。
“那保國你的意思是”
“我是說水泊梁山那塊,和那高衙內有深仇大恨,恨不得食其心,嚼其骨,飲其血的人,大有人在。
你說萬一有誰一不小心,非常不小心,很不小心的把衙內的位置給泄露了的話哈哈哈哈官匪火拼,衙內暴斃,聽著是多么順耳啊而我們只能勉為其難的在廢墟里收拾一下殘余唉,我們真的是太對得起大宋對我們的培養了啊”
“艸一種長在大宋的植物”高篤一口老痰堵在喉嚨里,差點沒給憋死。
他是真的看出來了,自己這位同窗,看著一身正氣,口口聲聲說是要為大宋的建設添磚加瓦,發光發熱,實則滿身逆骨,玩得可比自己花多了。
果然不愧是從“御史臺”進修過的大宋士大夫,又黑又毒,即黑即毒,簡直比士大夫還要士大夫啊
“可是我該怎么辦我就只是想偷偷摸摸倒賣一點軍需物資,實在不想玩的這么大呀”高篤這一刻,滿臉的凄苦,那模樣就跟被人拉到巷子角落里輪了十幾天大米一樣,整個人虛弱的腿都站不起來,直接就攤在了椅子上。
“這該如何是好啊”
明明偷偷摸摸來找保國是自己,想要把他拖下水的也是自己,可是為什么現在猛地一回頭,覺得自己是被他給拖下水了呢
有一說一,這一刻高篤是真的慫了,是真的想就這么一路順滑的潤過回去。
“大佬,我錯了,我改還不行嗎你就當我什么都沒發生,什么都沒做┯┯,讓我重新回去,好不好”
高篤不用想都能猜到,跟自己說了這么大事情的林保國,是絕對不可能允許自己就這么撂擔子不干的
也許自己只要敢說半個“不”字,今天弄不好就難出這個營帳了
“等等出這個營帳”突然間,高篤面露絲絲兇光。
既然這營帳里就我們兩個,那還有誰能知道我們聊過什么
只要
“唉,保國兄,實在是對不住了,為兄還是得借你人頭一用啊”
高篤心中嘆息一聲,然后左手緩緩探進自己的藥布口袋,他記得自己來時,可是才剛剛配了幾副藥粉的
“哈哈哈,良漢兄,要不得,要不得,你我同窗之友誼,怎能在這里斷絕了呢看這是什么”
高篤聞言,不由放緩動作,再定睛一看,不禁心頭一悸。
只見林青手指一攤,一片水滴就無中生有般從他的指尖誕生,而又一彈,那水滴不偏不倚直接濺落在高篤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