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蠢蠢欲動,像是夢里沒殺夠,饑渴的想飲血。
可惜,在她往前靠去的瞬間,車停了下來。
白青薇迅速下車把車門拉開,膨脹的信息素迎面撲來,險些讓她趴下,她們沒有察覺到有多濃烈嗎
“她說聞不到信息素。”顧知憬說。
白青薇懊惱。
顧知憬不再多言,她抱著野遲暮一路進去。
這家小醫院離得近,兩人合力把人送到診室。
醫院設備齊全,野遲暮第一次全身掃描,并沒掃出任何問題,只是聽著她說腺體痛,可檢查結果顯示腺體也沒有問題。
顧知憬給江無霜打了個電話,江無霜沒接,她連續再打幾個,半個小時后江無霜終于接了。
她在書里不愧是野遲暮身邊的“醫療兵”,聽完就分析了病理,說:“考慮過幻痛的情況沒。”
顧知憬知道這個詞兒,很多患者截肢,身體出現殘缺后,還會有肢體存在的疼痛感,可是
“給患者注射假幻腺體素,應該能減輕疼,針扎到受傷腺體根部。你問問那邊有沒有藥。”
“她腺體沒受傷。”顧知憬說。
江無霜頓了頓,“是受過傷又恢復了嗎那不能使用藥物,目前只能讓aha對oga多多安撫,這個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先前是怎么壞掉的”
原文里,炮灰顧知憬折磨野遲暮,野遲暮沒得到及時的救助燒壞了腺體,后面野遲暮因為沒法控制好信息素的釋放,一直受人調戲和羞辱,她干脆直接挖了自己的腺體,從那之后疼痛加劇,讓她苦不堪言。
“怪我。”顧知憬靠著門說。
“那多釋放信息素安撫吧。”江無霜無奈的嘆氣。
掛斷了電話,里面的人都聽到了她的話,白青薇給她開了個單人間方便她們安撫,顧知憬坐在床邊慢慢釋放信息素。
“什么怪你”野遲暮也聽到了。
顧知憬唇張了張,不知道該怎么說。
“想到那天在酒店的事兒,不應該給你下藥”
穿過來的早點就好了,不至于出現那種事兒。
“不怪你”野遲暮說,“是我做夢了。”
她嘴上這么說,腦子里卻在想,我不應該說原諒你,我應該說,對,就怪你。
這樣你就會愧疚,會跟我道歉,然后你就會因為愧疚彌補我。
野遲暮向來不相信加害者的道歉是有誠意的,到現在她都不愿意原諒那天的事,狠狠記著顧知憬曾經欺負過她。
顧知憬釋放著信息素,“還想睡覺嗎”
野遲暮不敢閉眼睛,怕那種清晰的痛把她席卷,閉上眼睛黑暗來襲的話,她會被全部吞沒。
“你靠過來。”她說。
顧知憬緩緩靠過去,野遲暮伸手用力抱住她的脖子,讓顧知憬和她靠在一起,“這樣就不怕了,是真的。”
“嗯”
“顧知憬,你是真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