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國相都以唐國為例,說這種制度的不合理之處,同時也是請求唐王出面。
劉長讀完了周昌的書信,皺著眉頭,想了片刻,“取筆來,寡人要回信”
面對周昌這種重臣,顯然不能“一個入字走天下”,劉長的回信還是相當客氣的,說自己會好好思考這件事,請不要擔心之類的。
看著劉長寫好了書信,張不疑不由得感慨道“大王啊,這些都是曾立下赫赫功勛的重臣啊他們在哪個諸侯國,哪個諸侯國就因此而繁榮昌盛,如果能將他們都帶回唐國去讓他們在唐國為相,那該多好啊。”
“呵,張舍人倒是好想法將這些人都接走,那各國都找不到可以擔任國相的人才,壞他人之
事而成己,張舍人大有長進啊。”
就在此刻,忽然有人在背后開口說道。
張不疑大驚,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猛地轉過身來。
張良站在門口,瞇著雙眼,打量著面前的眾人,他穿著很尋常的衣裳,卻風度翩翩,配合那年紀,仿佛神仙中人一般。
“阿父”
張不疑猛地朝著留侯行禮。
欒布等人也急忙行禮。
“仲父”
劉長大喜,急忙沖到了張良的身邊,抓著他的手,開心的問道“仲父終于決定要來輔佐我了嗎”谷蜮
張良對劉長還是很慈祥的,捏了捏他的臉,笑著說道“看到你的書信,便想要來看一看。”
“太好了,來,仲父,請上座”
劉長拉著張良,就讓他坐在上位,自己則是坐在他的一旁,以表示對他的尊重。張良坐下來,笑著說道“這府邸還真不小”
“那是當然,這是我大姊所賜的怎么樣,仲父若是愿意住在長安,我就把這府邸送給仲父”
張良也沒有回答,只是問道“你是怎么給周昌回信的”
“啊仲父如何知道我給周昌回信”
劉長這些年里依舊沒有放棄張良這個信友,總是不斷給他寫信,雖然張良從不回信,劉長雖然在書信里說過新政之事,卻并不曾提起周昌的事情。欒布笑著說道“如留侯連這都看不出來,那就不是留侯了。”
“對,對”,劉長也跟著笑,忽然問道“既然仲父能看出周昌給我寫信,那何必還問我回他什么呢難道您看不出來嗎”
“看得出來大概就是仲父,我身體無恙,一切都好,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會跟群賢商討,請您不必擔心,等諸侯王到齊,我會親自迎接”
張良說了起來,劉長卻是目瞪口呆。
“仲父你是人嗎
能看出來就算了,連我具體寫了什么都知道分文不差”
張良搖了搖頭,“這沒什么你都直接將回信放在案牘上了,只要不是眼瞎不識字的,都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