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若是有什么不知道的,你還是要稍微照看一下,也不是讓你去討好,就是做個朋友”
“縣衙里無私情,此人性格急躁,應當多管教。”
這孩子啊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他跟著晁錯去學習啊,晁錯的本事沒學來,這得罪人的性格和強勢的手段卻學的一模一樣,那晁錯是皇帝的舍人,做事也有人扛著,你呢
可這些話,張安也不好直說,他只是提醒道“反正要多注意你的方式,畢竟這是長安,天子腳下,做事不要太武斷否則容易招惹麻煩。”
“我知道了。”
張湯很快就將面前的飯菜吃完,匆匆站起身來,換上了衣裳,張安無奈的跟在他的身邊,欲言又止,張湯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認真的說道“阿父不必擔心,您放心吧,我不會做危險的事情,會認真的辦好陛下所吩咐的事情。”
“我當初做事,確實是很激進,現在已經有所轉變,縣衙里的眾人,與我都挺和善的。”
聽到這些話,張安終于是安心了,他松了一口氣,說道“如此最好兒啊,你莫要怪我膽怯,只是這長安與別處不同啊,你隨便抓了一個都可能是三公的親屬,諸侯王的親屬,若是人家報復,我們該怎么辦呢我倒是無所謂,我就是擔心你啊,而且你做事從來不講情面,難免被人所厭惡”
張湯笑著說道“我還有師父,還有陛下為我撐腰,您不必擔心。”“您看我這衣裳,就是陛下親自賞賜給我的。”
張安點點頭,也不再擔心,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吧”
張湯上了車,匆匆離開了此處,張安滿臉的笑容,低聲吟唱著不知名的曲子,開始做好前往禮部的準備。
當張湯來到了縣衙的時候,早有人在這里等著他等著他的人正是新來的縣尉欒平
張湯過去總是第一個來縣衙的人,看到欒平來的比自己還早,張湯的眼里滿是驚訝。
“張君啊你終于是來了,有大事,大事啊”
欒平不由分說的,拉著張湯就往內屋方向沖去,內屋里居然有不少的官吏,他們都來的很早,看到張湯,眾人紛紛行禮,等張湯坐了下來,欒平急忙說道“稍后要來一個人,這個人可不一般啊”
“要來什么人”“北”
欒平還沒有說完,頓時就有小吏走了進來,眼里滿是驚懼,低聲說道“縣令,有客人拜訪。”
欒平急忙打起了精神,做出一個很干練的模樣。張湯還是一如既往,揮了揮手,令人進來。
很快,就有一個面白胡須很少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英俊的少年郎,兩人一前一后,走進了內屋,也沒有跟張湯行禮拜見。
看到這個人,欒平急忙笑著行禮拜見,其余官吏急忙跟上。來人正是呂祿。
呂祿看著欒平,點點頭算是回禮,又問道“你阿父還好吧”“還好。”
呂祿隨即看向了張湯,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年輕人,以命令的口吻說道“此人需要在你這里當差一年,就做個小衙役”
眾人的眼神頓時都集中在了那個少年的身上。這下,眾人頓時大驚失色。
因為這張臉他們很熟悉,過去他們出動,十次有八次都是因為這張臉。
雖然相似,可他們還是能確定,這人絕對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人,因為他身上沒有那種囂張跋扈的氣質,人也要白嫩很多,他靦腆的笑著,朝著眾人行禮,眾人心里都能對他的身份猜出個大概來。
聽聞夏王有個雙生的兄弟眾人急忙回禮。
呂祿又介紹了起來“這是呂良,各位就稱他”張湯忽然開口打斷了他,“不行。”
呂祿一愣,思路都被張湯給打亂了,他沉默了一下,問道“你說什么”“我說他不能在縣衙里做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