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啞然。
陸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步踏進夜色里。
宋年夕身體委頓了下來,雙唇死死的咬著,臉,紅上耳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慢了半拍一般。
手不由的撫上了被男人吻過的唇瓣上,仿佛上面,還殘留著男人的溫度和氣息,那么炙熱。
……
半個小時后。
陸續窩在沙發上,指間的煙已燃到盡頭。
厲寧看不下去,端了煙灰缸把他手里的香煙拿走,“出去一趟,回來一副我欠你五百萬的晚娘臉,怎么了?”
陸續又從煙盒里掏了一支煙,“沒什么?”
厲寧拿過他手里的煙盒,想點上一支。
“你剛出院,就不要抽了,當心給我媽看見!”陸續微勾唇。
他這一勾唇,唇尖傳來痛意,齜了齜牙,心想,這女人下嘴可真夠狠的,一點都不留情面。
厲寧什么眼神,“舌頭怎么了?”
“被人咬傷了。”
“宋年夕?”
陸續夾著香煙的手微動,用沉默回答了他。
“用強的?”
陸續依舊沉默。
厲寧搖搖頭,“阿續,你可別忘了,你媽那兒可是給你指了未婚……”
“她和我沒關系!”陸續截斷他的話,口吻不咸不淡的有些冰涼。
“怎么和你沒關系,你家那個干妹妹對你……”
“三哥,表哥,你們躲在這里說什么呢?”阮奕潔推門進來。
厲寧不動聲色的挑挑眉,用嘴形朝陸續說了一句:“說曹操,曹操就到。”
陸續掐滅香煙:“說些男人該說的話。”
“三哥,什么男人的話,女人就不能聽嗎?”阮奕潔的聲音怒中帶嗔,還帶著一抹撒嬌的意味。
“不能聽!”陸續從沙發上站起來。
“三哥,你去哪里?”阮奕潔一把摟住他的胳膊,目光絲絲深情。
陸續稍一用力從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我去洗澡,你也要跟著來嗎?”
阮奕潔羞得跺了下腳,一轉身,“表哥,我三哥和你說什么,你必須說給我聽!”
必須?
厲寧冷冷一笑,“你三哥說,最近火氣大,想找個胸大,屁股大的女人泄泄火。”
“你,你們……”
阮奕潔氣得胸脯一鼓鼓,氣罵道:“流氓!”
……
宋年夕回家后,很長一頓時間,腦海里都是暈暈乎乎的,像是極度缺氧那樣。
唇上的那份灼熱一直盤旋著,就是用冷水沖,還是發燙。
她把醫書一扔,回到房間鉆進被窩里,關燈睡覺。
奇怪的是,呼吸間還有那人汗漬的味道。
宋年夕用力的翻了個身……
這種感覺,真的太糟糕了!
翌日。
又是一個熱浪滾滾的炎日。
這天,還要再熱一兩個月,才會涼快起來,真盼著能下幾場雷暴大雨,緩一緩連日的高溫。
“宋醫生,昨天破傷風的那個消防官兵,體溫已經正常了。”
宋年夕沖值班醫生點點頭,“我知道了,一會我去看一下。”
“老大,十二床的病人嚷嚷著不舒服。”朱珠匆匆走過來。
“好,我馬上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