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夕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是去找唐寒算帳,不是去秀恩愛的。
更何況,他們也沒有恩愛可秀。
陸續諱莫如深的眸子沉了沉,“宋年夕,我看你的腦子里,除了手術刀以外,就是漿糊,快點!”
宋年夕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心里斟酌了下,把胳膊伸了進去。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會用這種小伎倆騙她。
兩人并肩走到一幢別墅前,按下門鈴。
氣勢磅礴的大門被打開,開門的蘇見信正打著哈欠,一看到的客人,整個人被震在當場,臉一子就變了。
竟然是這個賤人!
她怎么敢找上門?
還有,邊上的那個男人是誰?
然而,不等他問出口,一記鐵拳已經沖著他的面門狠狠的砸過來了。
血如泉涌。
蘇見信慘叫一聲,整個人縮成一團,嗷嗷直叫。
聽到動靜的唐寒從樓上跑下來,一看到面前景象,腦子里“轟隆”一聲炸開了花,頓時跳腳。
“宋年夕,你干什么?”
還不等宋年夕說話,陸續抬起一只腳踩住滿地打滾的蘇見信,皮笑肉不笑。
“唐大少,好久不見啊,來,泡杯茶,我們坐下來好好敘敘舊。”
嘴上說敘舊,腳上的勁卻沒少用。
宋年夕看到蘇見信像條死魚一樣,吐氣的力氣都沒有,胡滿了血的臉上哪里還有從前的英俊。
唐寒心疼的不行,抄起手邊的花瓶,就沖了過來;“陸續,你特么給我放開他。”
陸續冷冷一笑,眼中都是鄙夷。
唐寒肺都氣炸了,兇巴巴的拿起花瓶沖著唐寒的腦袋就砸過去。
宋年夕嚇得臉色大變,就覺得眼前一花,花瓶在她腳底下炸開了。
瞪眼一看,唐寒的兩條胳膊像扭麻花一樣,被陸續用一只手,扭到了身后,疼得嘴里嗷嗷直叫。
“啊……啊……啊……斷了,斷了,輕點。”
陸續面無表情的笑了笑,心里罵了句慫貨,雙手輕輕一扭,只聽見咔嚓兩聲,唐大少的兩條胳膊直接給卸了下來。
隨即,他又抬腿一腳。
唐寒踉蹌了幾步,摔了個狗吃屎,臉口的骨頭咯噔咯噔響了幾聲,鉆心的疼。
憑著宋年夕多年外科的經驗,此刻他胸口的肋骨最少斷了一根。
陸續單手把蘇見信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也是一腳,把人踢到了唐寒的身邊。
這一踢,他的腳下多用了幾分力。
蘇見信狗吃屎一樣趴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來。
血順著他的臉一滴一滴落下來,猙獰無比,狼狽不堪。
陸續拉著目瞪口呆的宋年夕往沙發上一坐,很愜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心肝,說吧,要這兩個人怎么樣?”
宋年夕沒被剛才那一幕驚到,卻被他這一聲“心肝”嚇了個半死,眼底劃過一抹驚悚。
陸續大大咧咧的伸出手,把女人摟進懷里,唇湊近了曖昧道:“我在,你怕什么,有什么條件盡管開口,唐大少也不是這么不認相的人。”